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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官千雪糾結的同時,爭論在端木凌風的一句“重打五十大板”停止了。其實端木凌風也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妥,畢竟洛軒某種意義上是在為自己頂罪,而且也是真的很護那個丫頭。為了不至於讓那丫頭討厭自己,自己也不該罰他。
只是在這樣的形勢下,自己若不罰他,也會讓堅定地站在自己一邊的大臣們懷疑自己扳倒洛遠的心是否不夠堅定。所以罰與不罰之間,他選擇了折中。罰,但罰得並不重!
唉?上官千雪回過神時正看到剛才準備給自己掌嘴的彪形大漢,把俊秀的洛軒押到一個長板凳上,接著兩人一人一邊,掄起又寬又大的板子向洛軒清瘦的身上打下去。
上官千雪條件反射的撇開臉不敢看,可是這樣她便正好看到了洛遠的臉。她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她在洛遠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看出來,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不捨。她想如果自己是原來的洛婧,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因為自己不是,所以她從來覺得自己與洛家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有任何關係。可是今天……
上官千雪的目光從洛遠的身上移開,移到暈倒在小蓮懷中的洛姆身上。即使是暈倒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為自己孩子擔憂的淚水。她一定是用生命在愛著自己的孩子。如果她醒過來看到女兒雖然沒事,可是兒子卻打得不成人形,她會不會又一次心痛的暈倒?
還有小蓮,她總是在自己耳邊一口一個“大少爺”的叫,上官千雪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眼睜睜的看著大少爺在自己眼前受罰,那丫頭的心裡一定在滴血吧?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良心!不管這一切是不是別人利用自己來達成的目的,在上官千雪自己看來,洛軒是代自己在受罰。有這樣的想法,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當作沒事人一樣在旁邊看著。
再一次看向那個被打得清瘦男子,他的身上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而下。他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
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眶中溢了出來。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吧?即使知道,他還是站出來了。堂堂七尺男兒,為自己欺君,為自己下跪,為自己捱打。即使此時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上官千雪也感覺到打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心一樣的痛。
生氣,真的很生氣。可是她無能為力。
她很想質問他們有什麼理由可以這樣做,可是她清楚地很,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而且在這個獨立專制的封建王朝裡,跟皇權相比,自己連胳膊都算不上。
所以她唯一的希望,是那個曾經對自己笑得溫柔的沐凌風公子。
回頭,帶著雙淚眼看向高高在上的帝王,“皇上!”上官千雪應聲跪下,“皇上,妹妹收哥哥的衣服有罪嗎?女子穿男裝有罪嗎?為了太后的壽辰,絞盡腦汁,別出心裁的想出來的表演,只是為搏她老人家一笑,這樣也有罪嗎?如果有,那有罪的也是我啊!要罰就罰我好了!”說到最後,上官千雪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終於還是哭出了聲。她死死的盯著高堂之上的男人,她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的想法。可是一切只是徒勞。
端木凌風一臉平靜看著她,甚至那平靜的眼神中還帶有一絲上官千雪從未見過的冷漠。這讓她懷疑自己此前認識的溫柔男子是否真的存在過。也許只是為了利用自己偽裝出來的假象。而真正的他本該就是這高高在上的冷情帝王。
“皇上!”上官千雪無助的重複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求誰幫忙?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裡,看到那個男人冷漠的眼神,她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助。
耳邊依然有打板的聲音傳入,迴轉頭,洛軒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畫面映入眼簾。那俊美從容的男子此刻奄奄一息。
上官千雪緊緊地閉上雙眼,頹廢的癱坐到地上。
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有沒有自己存在都一樣。但是她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是這陰謀的一部分。所以她把洛軒會受到這樣的刑罰的罪過全歸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那個男人為什麼認定了自己不會供出她來?更可恨的是明知道是圈套,自己為什麼還要配合他?
上官千雪緊緊地盯著端木凌風的眼神中怒氣盡顯。她氣那個男人利用她,更氣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心甘情願的被利用。
而此時的端木凌風又怎麼會像表面看起來那般冷靜呢?
早在上官千雪帶著悲傷的淚眼看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快把持不住自己,想要上前緊緊地擁她入懷。他知道她的無助,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他能讀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