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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最後一人,見同夥慘死。深知自己不是對手,雙腳搖搖欲倒。初見知他有逃跑之意,哪裡會給他機會,一個箭步飛了上來。
這時,那人轉身欲跑,但見初見握著長劍。目光如電,盯著那人。白光一閃,“嚯”一聲,破空而出,穿其後背。只聽“啊”一聲,便登時斃命。
就在這時,“砰”身後一聲巨響,眼前一亮。原來是那半死不活之人丟擲的火彈。初見知是求救訊號,但已無力挽回,只能衝了上來,一劍殺了此人。看著十具屍體躺在地上,初見無暇多想,便追花娘而去。
這時的初見不再是那個心慈手軟的弱女子,而是一個被仇舊矇蔽了雙眼的苦命之人。
花娘一路策馬趕車。在京城之中,她是傾國傾城,風光無限的歌姬。而此時此刻,她半立於馬車之上,右手持韁,左手揚鞭。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策馬奔騰。這十年來,她的雙手穿針引線,撫琴撥絃。即便如此,她也從來忘記沒有策馬揮鞭的幼年。
趕了兩三里路,越來越快,童年的記憶隨風迎面一幕幕在拂過腦海。十年光景,彷彿還在彈指剎那間,又遠恍如隔世。一時之間,心潮起伏,玉珠橫流。
遠遠看見那火光越來越近,又不時回頭遠眺,看初見追上來沒有。看著眼前只有無盡的黑夜。花娘憂心忡忡,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在心中暗自禱告,祈求長生天的保護,讓初見平安歸來。
不久之後,花娘便來到這裡一戶人家。定睛看去,是一家山村農戶。張燈結綵,敲鑼打鼓,好像是在辦什麼喜事。
花娘緩緩走上前去,這時初見也趕了上來,將適才發生的事長話短說了。花娘推測,這幾個人不過是探子。那火彈一定會引來援兵。屆時,後果難料。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際,馬車已經駛到了一戶大門前。“兩位小姐,今日是我家小兒娶親,二位遠來是客。不如進來小酌一杯,不知意下如何?”一個蒼老聲音傳來。
二人看去,面前正佇立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和藹慈祥。恍惚間,一絲慌亂在他蒼老的臉上一瞬而逝。但這一切又怎能逃過花娘的雙眼。
二姝相對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花娘斜身破門看去,只見院中五六桌人,座無虛席。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眼下三人性命垂危,這裡人生地不熟。而這老頭無事獻殷勤,反而讓花娘戒備。
猶豫了半晌,花娘點頭同意。原因是她想到了引開追兵的辦法。道:“呵呵,我們是路過的商人。半路遇到劫匪,我相公受了點傷,我們一路逃難,來到這裡。既然老伯盛情,那就打擾了。”花娘下車來對老頭禮道,
說完又與初見一起將龍劍文扶了下來。黑暗之中,他披著斗篷,所以並未有人看清他的浮腫的面容。
花娘笑道道:“老伯,恭喜恭喜。祝令郎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她眉開眼笑。好似認識老頭許久一般。老頭笑嘻嘻地不住點頭。”
“老伯,我三人初來乍到,不知這是哪裡。南方在哪個方向?有幾條路可以走?”花娘問道。
老頭回道:“這裡是渦陽,在南直隸的北部。你要去南方,有一條大路,有一條小路。小路崎嶇難行,但能少走幾十里路。不知你趕不趕路啊?”老頭說著指了指兩個方向的道路。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姑娘就在這裡住下。明日再行,如何?”老頭盛情相邀道。他說話之時,話音微顫,眼神不時躲避著。
花娘看著他樸實無華的外貌,但內心依舊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他時刻警惕。
又問道:“這方圓幾里,只有老伯一戶人家麼?若在這裡歇息,這馬車恐怕無處安放。“她話中有試探之意,說話之時,又暗中四下打量。
“對啊!嘿嘿,老漢原來這裡一個員外。因為厭倦了紅塵,便和老伴在此隱居。不料小兒子胡鬧,不在城裡接親,非要在這荒山野嶺辦什麼親事。這不,老漢便請來遠親近鄰,辦完酒宴。天一亮,便回到城裡去住……”老頭話語之中雖是埋怨之意。但卻笑容滿面,一臉難掩的喜悅。
又道:“嘻嘻,這方圓五里的山水土地都是老朽一人的。我家石山林蔭茂密,容輛馬車,還是綽綽有餘的。”
花娘見他並非虛假說謊之人,但言語之中,目光之下,總有一種說不出奇怪。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卻這般熱情。心中不覺起了警備之心。
但話已至此,也只好答應。二人走了進來。這時迎面而來的兩位僕人。老漢讓他們將馬車趕到後山去。
花娘朝院中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