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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心下駭然,
道:“師兄,錢寧不會武功,殺他易如反掌。不如我們殺進宮去,宰了他,為劍文報仇。”她愛徒心切,看了一眼卓其華,只見他沉思不語。過了半晌又道:“沒想到,殺了劉謹,又來一個錢寧。此時,絕不會如此簡單。背後,一定有人主使。”
“師父,年前,一批珠寶從南昌寧王府而來,運進京城。分別在錢寧,楊廷和,王瓊等大臣府上停留卸物。”東雨頓了一頓,又道。
“南昌?寧王爺?劍文早就說過,他狼子野心,圖謀不軌。給朝中大臣行賄,可見一斑。到時候,萬一他真的揮師北上,朝中大臣收了他的好處,會不會倒戈!而且,這次劍文遇難,可能不僅是錢寧的主意,更是寧王的陰謀。至於皇帝,大臣……”卓其華說著,心下一凜。
“師兄,你的意思是?劍文之事,不止於寧王,錢寧有關。跟皇帝,群臣也脫不了干係?”陶夭夭道。群俠聽了,方才恍然大悟。
“沒想到劍文為了他大明江山,嘔心瀝血,出生入死。到頭來,小皇帝卻要過河拆橋,真是豈有此理。這樣的皇帝,為何還要效忠!”北風按捺許久,不發一言。現在終於忍不住吐露心聲。
“對啊,師父,自古以來,就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王爺不要也罷,我們行走江湖,若是任人宰割,有仇不報。那我青龍派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北風怒道。一眾弟子皆是譁然,附和著要殺了錢寧報仇。
“殺錢寧之事,已然不只是報仇之事,而是關乎天下百姓的大事。當務之急,是要照顧好劍文。如今我大明天下,搖搖欲墜。若無人挽救,恐怕會給別人可乘之機。到時候生靈塗炭,悔之晚矣。”卓其華道。
“可是,四師弟要何時才能醒來啊……”北風一語未畢,被東雨一拉衣袖,打斷道:“是,師父。我們一定照顧好四師弟。”
“好,東雨,有你在,為師放心。相顧好劍文,照顧好師弟師妹。還有,每日練功,不可懈怠。其餘的事,我只有分寸。”卓其華道。東雨作為大師兄,向來行事穩重。深得陶卓二人器重。
“師父……夫子他……”東雨欲言又止,看他面色凝重,原來是三人昨日去看了夫子。沒想到他已然不在人世。看著他的墳墓,三人也是心如刀絞。六年不見,竟然陰陽相隔。
“你夫子……兩年前,過世了。”陶夭夭黯然道。“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只是,走之前,沒有再看你們五人在一眼。臨走之前,託我們轉告你們,說:’以你們這群弟子為榮。讓你們切莫以他為念。’
”說著,不禁淚流滿面。四子也默默流淚,心頭又湧起曾經在學堂唸書的日子。
對於五子而言,夫子從小對他們傳道授業,感情真摯,情同父子。可是,如今……他不在了。
不知不覺,已至深夜,群俠各自離去。
旦日,陽光明媚,良田山畝之中,無數百姓躬身勞作。農婦們三五成群,躬身插秧。農夫們趕著耕牛來回耕地。孩童們小的在田埂上玩耍,大的在田裡拔秧。只見一望無際的水田之中,零零星星散落著人群,忙的不亦樂乎。有的交談,有的對歌。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這等笑容滿面,在外界百姓臉上看不見的。正如宋代楊萬里
《插秧歌》
田夫拋秧田婦接,小兒拔秧大兒插。
笠是兜鍪蓑是甲,雨從頭上溼到胛。
喚渠朝餐歇半霎,低頭折腰只不答。
青龍弟子都散落在各處田野,或牽牛耕田,或躬身插秧。這一片盛況奇觀,是初見司空見慣的,但是卻是花娘見所未見的。
“初見,他們……”花娘見這等情景,心中也是一團迷霧。“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們這裡自種自得,不用交稅。所以鄉親們,都卯足了勁幹。每到這個時候,我們都會來田裡勞作。”初見解釋道。
“不用交稅!”花娘聞聽此言,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世上還有這等地方,這不管是放在草原,還是中原,都是絕無僅有的。
“是啊,姑娘,我們這裡,沒有官府,也沒有地主,都是百姓當家做主。大人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們每天唸書學武,這就是青龍山的神仙日子。”這時,一位大嬸樂道。
“姐姐,有所不知,他們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是青龍派的弟子。而他們的束脩只不過是一些米糧。”初見道。看她赤腳插秧,手法熟練。和以前真是判若兩人。
“原來如此,真是大開眼界了。這裡比起外面,真是人間天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