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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搗碎完香料,滿心歡喜地準備前往長安的集市買豬肉。
小雨回屋拿了錢袋,又叮囑了魚魚和黎豪幾句,便帶著程處默、秦懷道出發了。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討論著要買什麼樣的豬肉。
程處默看著街邊的熱鬧景象,笑著對小雨說:“小雨,今天集市人不少呢,咱們得仔細挑挑。”小雨點頭稱是。
當他們來到集市,正朝著賣豬肉的攤位走去時,卻發現前方圍了一群人。
人堆裡傳來陣陣嘈雜聲,還有孩子微弱的哭聲。
魚魚好奇地拉了拉小雨的衣角:“娘,那邊怎麼了?好多人啊,我們去看看吧。”
小雨心裡也有些好奇,便帶著大家走了過去。
湊近一看,原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面容憔悴,衣衫有些破舊,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小臉燒得通紅,雙眼緊閉,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嘴裡發出微弱的哭聲。
婦人滿臉淚痕,眼中滿是絕望,她向周圍的人哭訴著:“各位好心人,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孩子突然發起高燒,我沒錢買藥,大夫不給看啊。”
畫面回溯
婦人抱著孩子一路狂奔來到醫館,她的頭髮在風中凌亂,眼中滿是驚恐與焦急。
“大夫,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她一進醫館就大聲呼喊。
一位坐堂大夫走了過來,眉頭緊皺地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婦人:“你這孩子病得不輕啊,得趕緊用藥。”
婦人聽聞,撲通一聲跪在大夫面前:“大夫,求求您先救救孩子,我現在沒錢,但我一定會還的。”
大夫面露難色:“這醫館有醫館的規矩,藥材都是花錢進的,我不能白給你開藥啊。”
婦人哭著哀求:“大夫,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孩子他爹打仗死了,就剩我們娘倆,您就行行好。”
周圍的病人和藥童都紛紛看向這邊,眼中有同情,但也無奈。
大夫搖搖頭:“我也同情你,但我若開了這個先例,這醫館就沒法經營了。”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婦人絕望地抱住大夫的腿:“大夫,我給您磕頭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孩子在她懷裡虛弱地哭著,彷彿也在哀求著。
大夫有些動容,但還是狠下心來:“你快起來,別耽誤我給其他病人看病,沒錢就去想辦法,別在這兒鬧。”
婦人被藥童拉開,她眼神絕望:“你們怎麼能這麼狠心,這是一條人命啊!”
但無論她怎麼哭喊,還是被趕出了醫館。
她站在醫館門口,望著裡面,眼淚止不住地流,孩子的哭聲在她耳邊迴響。
她抱緊孩子,不知道該往何處去,那小小的身影在醫館門口顯得無比淒涼,周圍的熱鬧集市與她此刻的絕望形成鮮明的對比。
回溯結束
她的聲音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來。
她懷裡的孩子雙眼緊閉,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浸溼了孩子稀疏的頭髮。
孩子的嘴唇乾裂,偶爾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那聲音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在婦人的心口。
婦人緊緊地抱著孩子,彷彿只要她一鬆手,孩子就會消失不見。
“我可憐的孩兒啊,你爹走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娘不能沒有你啊。”婦人一邊哭著,一邊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臉龐,眼中的恐懼和無助愈發濃重。
“昨天夜裡,孩子突然就發起了高燒,我本想帶他來看大夫,可家裡實在是沒有錢了。我把能賣的都賣了,可還是湊不夠藥錢啊。”
周圍的人聽著她的哭訴,都面露不忍之色。一位老嫗走上前來,眼中閃著淚花,“造孽啊,這孩子這麼小,怎麼就遭這樣的罪。”
她從懷裡掏出幾個銅板,遞給婦人:“我也沒多少,你拿著先給孩子買點藥吧。”
婦人看著那幾個銅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多謝。”可這點錢對於孩子的病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一個年輕的媳婦也紅著眼眶說:“這大夫也太狠心了,見死不救。”
旁邊的一位大叔無奈地搖搖頭:“這也不能怪大夫,人家也要生活,藥材都要花錢買,總不能一直做賠本的買賣。”
婦人聽到這話,哭得更加絕望:“我知道是我沒用,可孩子他等不了啊,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