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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蘊姐姐……”再也壓抑不住傷心委屈,宮子羽抱住她,“我好害怕……我不想……”
“子羽!”花長老出聲呵斥:“你現在已經是執刃了!”
宮子羽渾身一僵,緩緩放開宮蘊徵。
是啊,他已經是執刃了,阿蘊姐姐改變不了,他說出來只是給她增加負擔罷了,她的身子本就不好,他又要不懂事到什麼時候?
宮子羽緩緩放下的手臂被宮蘊徵接住,她扶著他的手臂,告訴他:“殺害執刃與少主的兇手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現在,去送你父親和哥哥最後一程吧。”
宮子羽點頭,鬢角垂下的髮絲凌亂更為他新增破碎之感,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在蒲團上,淚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放在膝上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濺起一片淚花。
祭拜了老執刃與少主,宮蘊徵走到女眷所在的左側,跪在宮紫商的身邊。
“身體還撐得住嗎?”看到女子發白的面色,宮紫商哽咽著聲音關懷。
蘊徵身體孱弱,孝衣單薄,在寒冬臘月裡跪在冷冰冰的大殿,也不知能不能受的住。
“我沒事,”宮蘊徵看向關心她的宮紫商,“紫商姐姐也要保重身體,切莫過度哀傷。”
紫商姐姐與子羽弟弟從小便玩的最好,兩人一起逃課,偷吃點心,其中一人有壞主意另一人肯定執行,從小到大宮門的歡樂都是他們帶來的。
現在子羽弟弟這麼傷心,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宮紫商點點頭。
大殿之中無人再說話,直到踏著月色而來,一路暢通無阻穿過一層層侍衛的少年匆匆踏入執刃殿。
看到執刃與少主的靈位時,宮遠徵猝不及防。
不等他開口,跪在一旁的宮子羽猛然暴起,幾步走到他面前,厲聲質問:“宮門嫡親一直都在服用你製作的百草萃,理應百毒不侵,為何父兄會雙雙中毒身亡?”
說到氣處,他憤怒的一把狠狠揪住少年衣領:“你們徵宮到底在幹什麼?!”
猝不及防被指控如此重罪,反抓住宮子羽的手,宮遠徵甚至都來不及辯解。
“子羽弟弟,別衝動!”
趕忙起身上前拉住宮子羽抓著宮遠徵衣領的手臂,宮蘊徵讓他放手:“你沒有證據,不能這麼懷疑遠徵!你可知你說的話會將他推到何種境地?”
謀害執刃和少主可是重罪!沒有證據,怎能對家裡人說出如此重話?!
“蘊徵說的對,子羽,你快鬆手!”宮紫商也上前一步,分別抓住宮子羽與宮遠徵的手腕,以防他倆打起來。
快鬆手啊,笨蛋!你打不過宮遠徵的!
但眼紅的宮子羽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現在只想要知道為什麼服用了能解百毒的百草萃,父親和兄長卻還是中了毒?雙雙丟了性命!
這個問題只有宮遠徵能回答他。
是以,他不鬆手!
四人掙扎拉扯間,控制不住的煩躁與猜疑,往不可發展的方向而去,被宮子羽與宮紫商掣肘,受夠了宮子羽的蠢腦子,耐心本就不好,此時被懷疑指控的宮遠徵用力揮開兩人。
宮子羽後退兩步,沒有武功差點跌倒的宮紫商被銘霧姬接住。
抓著公子羽手臂的宮蘊徵,被宮子羽扶著後背穩住身子,驀然心口處傳來細微的疼痛感,瞬間快速急閃而過。
見姐姐受到牽連,明顯被觸碰到逆鱗,宮遠徵看對方的眼神發狠起來:“宮子羽,你竟然敢……”
“遠徵!”月長老呵止這場鬧劇,“不可對執刃無禮。”
他著重了執刃兩字,好讓宮遠徵知道宮子羽現如今的身份,不是他可以隨意冒犯的存在。
“執刃?”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宮遠徵提高聲音不屑道:“就他?!”
“荒唐!宮子羽也配做執刃?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我的哥哥宮尚角!”
這個廢物,憑他也能坐上執刃之位?荒唐至極!
這群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什麼時候宮門執刃成了他羽宮一脈單傳的了?!
月長老搬出【缺席繼承】的家規,規勸不服氣的宮遠徵。
執刃與少主出事時,宮尚角不在宮門,宮遠徵未及弱冠,只有宮子羽夠資格繼承執刃之位。
宮遠徵還想要反駁,被花長老打斷,讓他有意見等宮尚角回來再說。
此刻宮門正處於薄弱狀態,若是兄弟之間再針鋒相對,恐怕宮門會遭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