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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象徵性的問了兩句,這個人的說辭便漏洞百出,宮蘊徵並不打算過多為難,只說道:“剛剛在女客院,我聽雲姑娘說上官姑娘用來給她解毒的藥膏很是有效,不知上官姑娘可還有,我想拿去給姜姑娘用。”
意識到對方是在試探,剛想否認,立即又識破對方是故意讓她覺得是試探,上官淺唇角的笑意更深:“藥膏是我從家裡帶來的,為了救治雲姑娘已經全部用掉了。”
“……那還真是不巧。”宮蘊徵也笑道。
注意到跟在宮蘊徵身後的大夫,上官淺好奇道:“有大夫去女客院了?”
“他是去查驗從宋小姐房間中搜出的藥粉是否有毒,”宮蘊徵意有所指,“若是上官姑娘遲些出門,恐怕也就不用往醫館跑了。”
“從宋四姑娘房間搜出了藥粉?她……”
“和上官姑娘一樣,她也私自從外面帶了藥進來。”
害怕受到責罰,上官淺本就清純的面容染上懼意:“是、是我壞了宮門的規矩。”
對此宮蘊徵只是表示:“去吧,執刃還在等你。”
上官淺與宮蘊徵擦肩而過,清純極欲激起人保護欲的女子面上的害怕消失的一乾二淨,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繼續朝女客院走。
等上官淺走遠了,宮蘊徵停下腳步,對身後的大夫伸出手。
大夫開啟藥箱,將仔細包了好幾層牛皮紙,又藉著藥箱濃烈藥材掩蓋氣味的兩小包東西交給她。
將牛皮紙中裝的茶葉與薰香收入袖中,宮蘊徵繼續往前。
醫館。
上官淺離開後,宮遠徵和宮尚角談論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
將他懷疑宮子羽有可能是換姐姐保心丹的人,且賈管事肯定知道真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維護宮子羽的猜測說出,宮遠徵道:“哥,我要對賈管事用刑。”
他說的不是想,而是要。
坐在少年對面,面如冠玉,氣勢凌厲的男人手拿茶盞,儀態端莊:“按你所說,你要給他喂毒他都不改口,他要是真的被人抓著把柄,恐怕死都不會吐出你想要的答案。”
宮遠徵不屑:“生不如死,不怕他不說。”
“你要的不是折磨他,而是問出這件事和宮子羽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宮尚角略微思索:“放了他。”
“放了?!”宮遠徵不情願,“可是,哥……”
抬手打斷弟弟的話,宮尚角如同獅子狩獵般勢在必得:“把狼放出去了,不怕他不去找狽。”
明白哥哥的意思,宮遠徵端起茶杯,唇角笑容危險詭秘:“知道了,哥哥。”
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少年,見醫館門被開啟走進來的身影,表情瞬間從警惕變為開心,他起身去迎:“姐姐!”
宮蘊徵走到宮遠徵原本的位置,在宮尚角對面坐下:“尚角哥哥,一路宿夜風霜,辛苦了。”
“早點回來,才放心。”宮尚角唇角溢位一抹放鬆的笑:“我拜託遠徵弟弟給你帶去的禮物,還喜歡嗎?”
宮蘊徵難得開心:“很喜歡,謝謝尚角哥哥。”
坐在桌子本來沒有位置的側面,宮遠徵將自己的茶杯拿過來,給哥哥添茶,給姐姐倒茶,最後再給自己添茶。
忙完這些,宮遠徵問:“姐姐,你去哪裡了?”
他派人去徵宮告訴姐姐哥哥回來了,發現她人不在徵宮,問下人,下人也說不知道。
“去女客院了,”宮蘊徵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我向長老們請命去調查新娘中毒一事。”
宮尚角問:“可有收穫?”
“有嫌疑人,只是……”
宮蘊徵無奈一笑:“我查到的名叫云為衫的姑娘,子羽弟弟很是維護,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宮遠徵橫眉冷豎:“宮子羽……又是他?!”
“一鍋好粥裡掉進一顆老鼠屎。”
他看向宮尚角,氣憤道:“哥,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有嫌疑的女人,竟然和家裡人反目,宮子羽這個廢物簡直色迷心竅!”
宮尚角斂下眸子:“不急,總有算賬的時候。”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他關心宮蘊徵道,“我聽遠徵弟弟說你昨天晚上心疾發作。”
“多虧了遠徵,已經沒事了。”
被點名誇獎,少年開心又害羞的揚起唇,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捏起衣服搓了搓。
宮蘊徵說:“新娘中毒一案,宋四姑娘被冤遣送回家,還要拜託尚角哥哥派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