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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察覺到說錯話,宮子羽心裡忐忑趕忙去看宮蘊徵,怕她生氣。
出乎意料的,面前的女子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依舊溫婉淡然。
有時候他都在想,能讓阿蘊姐姐生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我不是要和遠徵弟弟爭搶,我只是……”酸澀感湧上眼眶,宮子羽鼻尖一陣發酸,聲音也止不住的低落起來。
他只是很羨慕。
他原本以為阿蘊姐姐待他和宮遠徵是一樣的好,可今日才發現……並不是。
娘從他記事起待他冷淡,爹自娘去世後開始對他嚴厲,不假辭色的總是責罵,宮紫商與其說是他姐姐,可兩人玩鬧闖禍都在一起,不如說她是被他看成是兄弟般的親人,哥哥寵他,姨娘待他猶如親子,可要說在宮門裡真正擔當起一個姐姐的責任,把他當弟弟照顧疼愛護著,教他身為宮氏子弟的義務,不嫌棄他是一灘扶不上牆的泥,比哥哥還要耐心對他諄諄教導的唯有阿蘊姐姐。
自小到大,他把阿蘊姐姐視作親姐姐,可阿蘊姐姐有自己的親弟弟。
心裡的不舒服是真實的,他無法作假,他也不是想要爭奪什麼,他只是……期望阿蘊姐姐不要這麼明顯,最起碼不要在他面前展現出來。
他會忍不住的失落、羨慕、傷心。
人非草木,他無法在阿蘊姐姐對待他和宮遠徵之間的巨大落差下還心如止水,不失落,不傷心。
他和宮遠徵針鋒相對,阿蘊姐姐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吧?
“我只是……”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自父兄死後一切都變了。
“……只是……”
“只是在傷心。”他的話被宮蘊徵接下。
宮子羽詫異抬頭,站在他對面的姐姐面色柔和,在與他隔著的火光照耀下光影明滅更顯溫柔。
宮蘊徵繼續道:“在巨大的落差對比下,難免會產生低落,這個我知道。”
“我和遠徵血脈相融,是彼此至親,我先去看他也是因為自父母去世之後,我和他相依為命,他唯有我和尚角哥哥,可我唯有他,將大氅給他,也是不捨得他在牢房受冷。”
“我知道的。”宮子羽聲音苦澀:“人之常情,理應如此。”
若是讓他在哥哥和阿蘊姐姐之間選,他……他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我有父親、哥哥還有姨娘、紫商和阿蘊姐姐……就算父兄故去,也還是有姨娘的疼愛,紫商姐姐的支援和阿蘊姐姐的愛護……的確是我要的太多,太貪心。”
宮蘊徵搖頭:“除了遠徵,你們也是我的親人,子羽弟弟、尚角哥哥、紫商姐姐還有尚在年幼的璟商弟弟,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對你們一視同仁。”
“於此相對,你也當是如此。”
子羽弟弟除了被自己當成親的哥哥外,也應當把所有宮氏子弟視為親人,更別提他現在身在執刃的位子上,更應該把族人的安危放在第一。
“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宮子羽唇角溢位勉強笑意:“明白。”
阿蘊姐姐把宮門嫡親全部當成是親人,對他也是如此。
……他和其他人在阿蘊姐姐眼中是一樣的。
見他稱明白,宮蘊徵語氣稍稍放柔:“不把大氅給你,不是不心疼你,只是……你的內功融雪心經需要極寒才能練成,地牢環境惡劣,寒涼刺骨,最適合修煉融雪心經。”
苦澀被喜悅代替,宮子羽眼睛一亮:“那阿蘊姐姐來這裡是……”
“尚角哥哥在查賈管事,今晚這裡不會再有人進來打擾你,我來是告訴你別浪費了天時地利。”
“我這就練功!”
打坐在冰涼地磚上,運轉內息之前,宮子羽看向快要走進甬道的宮蘊徵,突然開口叫住她:“阿蘊姐姐。”
“什麼?”宮蘊徵回頭。
“阿蘊姐姐相信我嗎?”宮子羽問:“相信我沒有換藥,信我從無害你之心。”
“我信你。”宮蘊徵肯定道。
轉而她問他:“那子羽弟弟呢?賈管事陷害了你,你相不相信遠徵也是被陷害的?”
宮子羽猶豫了。
實在是他父兄的死……他不認為賈管事若背後無人指使,還有害他父兄的理由。
見他如此猶豫,宮蘊徵就知道他沒有把她之前的話聽進心裡。
“你好好練功吧。”說完,她轉身離去。
金繁到賈管事房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