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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泥土院子裡,停著一輛閃閃發亮的白色馬自達,就連輪胎都被洗得乾乾淨淨。
聯想到市醫院醫生說的陳奎身上的撞擊傷,段梟很快便懂得了祝昭昭的猜想。他立刻板起一張臉,威嚇道:“你是因為撞到人,所以才不敢將人送去醫院吧?”
醫生的瞳孔瞬間一縮,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嘴硬道:“我、你別冤枉人,我這車都好久沒開了!”
祝昭昭在一旁抱起雙肩,漫不經心地開口:“現在科技發達,行車記錄儀上的畫面即使刪除,警方也可以進行資料恢復,車身上只要接觸過血跡,無論用多少洗滌劑,警方也可以檢測到,並且不妨礙做dna檢測。”
“醫生,故意傷人和非故意傷人的罪責不一樣,你可要考慮清楚。”
祝昭昭的話明顯令醫生緊張起來,他是學醫的,他當然也清楚單純的洗滌劑揮發後無法影響到魯米諾檢測。
段梟看著他的模樣,開始唱紅臉:“這個人是警方正在尋找的通緝要犯,如果你能提供關鍵線索,算是重大立功表現。”
“什麼?”醫生猛地抬頭,糾結片刻終於不再隱瞞,“4月18日半夜,我想起有東西落在診所了,便開車回來取。”
“天色黑,我診所門前也沒有燈,我向往常一樣將車停在診所門口時忽然聽見‘砰’的一聲響,我還以為自己撞到了什麼垃圾,下車一看是個赤身裸體滿身是血的人!”
醫生眉頭皺成川字,“我當時懵了,還以為是自己給人撞成這樣的,趕緊將人帶進去治療,結果發現他身上大多是被狗咬傷的!但這人若真死了,誰也說不清是因為狗咬還是我撞的啊,所以我就想著先將人救活再說。”
祝昭昭掃視著診所空蕩蕩的牆壁,“你的車沒有保險麼?”
“有,但是誰也不想出人命嘛!”醫生訕笑道。
祝昭昭看向段梟,“看來他還是沒說實話,我去拆行車記錄儀,回去找黃隊恢復吧,聽他說磨嘰。”
祝昭昭說完推開窗,一幅打算順著窗戶翻到院子的模樣。
段梟連忙拉她:“只要不是主觀上存在嚴重犯罪行為,我們一般都會給人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先別急!”
兩人拉拉扯扯像是慈愛的隊長在給立功心切的實警講‘警民一家親’。
醫生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隨後也立刻上前拉住祝昭昭,“其實還有個原因是我當天吃了蛋黃派!我怕交警以為我酒駕!”
祝昭昭冷漠臉。
醫生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我還喝了點葡萄汁。”
“哦!葡萄酒。”
“不是葡萄酒!是葡萄汁加蛋黃派!”醫生焦急地強調!
段梟直接給交警部門打電話,隨後告訴醫生:“是否酒駕是交管部門需要查的,但量刑是所有罪名合併的,若是你在任意一件事上有所隱瞞,都無法減輕判罰。”
醫生頹唐地嘆了口氣:“我當晚確實喝了點葡萄酒,再沒有隱瞞了。這裡偏僻,平時都不會有人,誰知道這次……唉!”因為喝了酒,他才不敢報保險,也不敢將人送到醫院。
隨後,之前去調查的警察將查到的監控影片傳送到段梟的手機上。
【4月19日零點,陳奎突然出現,坐在診所門口,看起來沒有自我意識。】
【4月19日00:15,醫生的馬自達從遠處出現,在停靠時恰巧將陳奎撞飛。隨後醫生檢視周圍沒人後,將陳奎帶進屋內。】
祝昭昭指著陳奎突然出現的畫面道:“這裡的監控影片有問題,應該被技術覆蓋了!”
段梟望向長長的國道:“查!順著這條路一直查!他總會露出破綻!”
祝昭昭吃驚地望向他:“那可是很大的工作量。”
段梟挑釁地揚起右眉,“這不就是‘四相’的工作麼?”
祝昭昭笑起來:“對!”
事已至此,兩人已經基本捋順養殖場案件和煙花事件詳情:
4月18日當晚,陳奎發現爆炸的點位有問題後,特意拿著五十萬現金準備找joker或者其手下前去賠罪,被對方扒光衣服丟進養殖場內。看管養殖場的九條狗對進入其中的生物進行撕咬、拖拽。
而同時燃放的煙花恰好遮蓋了陳奎的慘叫聲。
之後,犯罪分子用禽類引開狗,將陳奎身上的東西順手扔進機場路附近的垃圾車上,也是恰好運輸煙花的車,再將重傷的陳奎丟在國道旁邊的診所門口,任其自生自滅。
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