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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已經十點鐘,路聲獨自回家,祝昭昭一行人則是重新回到市局。
林源的律師已經和林源溝通完畢,正帶著林源的父親林東在等候室等待為林源做保釋。兩人見到進來的段梟和祝昭昭時,同時將目光都彙集在了段梟身上。
“您好,您就是段隊長吧?”林東禮貌地朝段梟伸手,他雖然年過半百,但是神采奕奕,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服服帖帖地穿戴在身上,從伸手的姿勢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久居高位之人。
“您是祝專家?”林東又禮貌地朝祝昭昭伸手。
祝昭昭沒有動,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來您很有人脈啊。”
林東連連擺手,“您誤會了,就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和來送茶水的小警察聊了聊。你們也知道,我兒子半身癱瘓,我就免不得為他多費點心。”
段梟毫不客氣地坐在上首的位置,隨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他是否癱瘓影響不了他的罪行,警方已經掌握了他的直接犯罪證據。”
“我國保釋制度明確規定,所犯為可能判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暴力性犯罪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予保釋。”
“你要真的關心他,等他進監獄了可以多去看看。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段梟手伸向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東臉色難看,又很快恢復如常:“請問還有別的辦法嗎?他身體一直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你可以等他病入膏肓的時候取保侯醫。”段梟嘴跟淬了毒一樣,一點面子也沒給林東,直接將對方和律師一起轟出去市局。
林源的律師氣得大喊:“你什麼態度!我要投訴!”
段梟止不住地冷哼,“我按規章制度辦事,你投訴到哪我都無所謂!快滾!”
他擺著一張臭臉就那麼站在市局門口注視著林東鑽進車裡打電話,隨後吩咐蔡熠,“我要換保安室的燈泡,你去把電閘拉了。”
“哦哦!”蔡熠懵懂地去拉電閘,市局門口的保安亭瞬間一片漆黑,電閘門失效。
段梟看了眼站在市局外焦急的林源律師,朝張志剛和祝昭昭使了一個顏色,示意兩人現在去審林源。
祝昭昭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段隊長高明!”
……
訊問室,林源正雙眼無神地盯著敞開的房門。當聽見腳步聲時他的意識瞬間回籠,大喊道:“張律師!爸!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讓你失望了,不是。”祝昭昭笑著做到林源面前,張志剛隨後關上房門。
隨著門鎖卡扣聲響起,林源的心也跌入谷底,“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傷害嚴微子的罪行我承認!但我也不是主犯,你們究竟還想要聽什麼?”
他暴躁地錘打著面前的桌板,“你們是要逼供麼?”
祝昭昭依舊是那副好脾氣的模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林源,27歲,案發時未成年,你是把未成年和自己殘疾當做底氣了嗎?”
未等林源回答,祝昭昭突然無奈地一攤手,“好吧,這確實是你的底氣。但你不是你父親的底氣。”
“林氏實業在平津市也算是大企業,資產過億了吧?”祝昭昭揉了揉太陽穴,像是在思考,“我記得在你父母在你殘疾後離婚了,你父親林東娶了他的秘書七個月不到就又剩下一個兒子。”
“一個年輕、健康的兒子,你憑什麼認為你父親會保釋你呢?”
林源冷哼一聲:“血濃於水,我是他第一個兒子,你再怎麼挑撥也沒用!”
“我聽說下個月,林氏實業要在上交所掛牌上市,如果你的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你覺得林東還會保你麼?”
林源震驚地瞪大雙眼:“你威脅我?”
祝昭昭連忙搖頭,“你可別亂說!我只是好奇問問,你不願意回答可以不回答。”她狡黠一笑,“我可沒逼你。”
說完,她又看了眼手中關於林源的資料,“2017年,你開始直播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你用直播掙到的錢加上林東每個月固定打給你的三十萬成立了源來傳媒公司。”
“截至今日,源來傳媒公司的已經簽了三十餘位網路主播,其中頭部主播三名。但很可惜的是,2019年春節期間,有一位頭部主播麵湯哥去新馬泰旅遊失蹤了。”
祝昭昭抬眼緊盯著林源的表情,“聽說他去新馬泰的旅遊團票是公司的年會獎品?”
林源點了一下頭,“是,我們公司每年的年會大獎都是旅遊團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