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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林接過酒罈,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疑。
“江前輩,這功法乃是天劍門賴以生存的傳承之寶,您真的決定...”
江夔嘆了口氣:“楚小友,你我相識一場,我看得出你的性子。此功法若是讓我臨時找放心之人,也不容易,恰好你還與猛兒相熟。”他說著緩緩捲起袖子。
楚林目光緊緊地盯著江夔露出的手臂。
只見那裡一道紅色經脈如同火焰般跳動著,已經爬行至肘彎處。
“這...這難道是!”他驚聲失色。
“沒錯。”江夔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這就是修士最忌諱的內息逆流。我已無藥可救。”
楚林深吸一口氣,前兩日明明給江夔看過,那時還遠未發展到這個程度,可這兩日就已經如此,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時日無多。”江夔回望遠方奮力奔跑的張猛:“再拖下去恐怕連傳授功法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猛知曉此事否?”楚林問道。
江夔搖頭間帶著幾分感傷與堅決:“不能告訴他。那孩子心重,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在我面前哭到我死為止。”
說到最後,江夔卻又笑了出來,可見心胸之豁達。
楚林沉默片刻:“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脫,必將此功法傳給張猛,為天劍門賡續門祚。”
江夔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遠方,突然長嘆一聲放下酒罈。
“我心中還有一絲顧慮,雖然不想告訴你徒增煩惱,但你接受了我天劍門傳承,還是應該知道的。”
“什麼事情?”楚林試探性地問。
“我還有一個弟子,就是之前提到的李正劍,此子修的是霸劍之道,心性殺伐都是一等一的,但…路走錯了。”
江夔站起身,飲盡壇中酒,感慨道:“因為找不到我,為了印證自己的劍道,屠光了天劍門,現在天劍門除了我,就只剩下張猛這個破門而出的弟子了。”
“屠盡宗門?”楚林實在是不能理解:“那他現在在何處?”
“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來找我的,他並沒有學全我宗門功法,從宗門被屠痕跡來看,他居然能夠在功法不全的情況下強行提升到金丹境界,唉,現在看來,當時如果傳掌門之位於他也未見的有那麼壞。”
江夔滿眼都是悔恨,既是對自己現在狀況的無奈,又是對自己的眼光的遺憾。
“前輩需要我做什麼?”楚林坐正了身子。
“如果張猛還可以,你就把功法傳給他,讓他復興我天劍門,如果他實在扶不上牆,我希望……”
江夔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巨大的傳承壓力還是讓他來到楚林面前,居然跪了下來。
“江前輩,您這是……”楚林連忙閃到一邊。
江夔則擺了擺手,示意楚林不要說話:“如果張猛實在不成事,你就找到李正劍,將此功法傳授於他,只要他願意復興天劍門。”
楚林望著眼前這個之前還豪氣叢生的小老頭,現在他的樣子如同瞬間老了十歲一般,滿臉苦澀。
要下這樣一個決定實在是非常困難,更何況是曾經屠戮門派的弟子,現在卻要將傳承給他,江夔實在是有太多的壓力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應該就是江夔最後的願望了。
想到此處,楚林握緊酒罈喝了一口道:“前輩放心,在下必將竭盡全力!”
楚林站在綠洲中,目光如炬,手中握著一把虛幻的劍影。
兩天來,他跟隨江夔學習天劍門功法,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到自己與天地間的聯絡更加緊密。
“前輩,這…這真是天劍門功法?”楚林幾乎不敢相信地問道。
江夔微笑著點頭:“正是。你現在所學的,便是我天劍門數千年積澱下來的精華。”
楚林心頭震撼無比,這天劍門的功法屬實是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作為上界人的楚林其實並不太能看得上天劍門的功法,而且江夔作為金丹修士,內息也完全不如自己醇厚,所以更多的是因為張猛,這才答應下來代為傳承。
可當真正接觸到天劍門功法的核心之後,楚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天劍門的核心功法完全超出自己的預料。
一般而言,優秀的功法多半都是越貼近天地之間的大道的,比如楚林的功法,對於烈日的親和就非常高。
而這天劍門的功法則不同,與其說是貼近大道,不如說本身就是下界劍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