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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通體純黑的高壯烈馬停在院門前。
錦禾正在院中摘菜,透過樹枝木棍圍起來的柵欄,一眼就看見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的男子。
那人一身玄色勁裝,眉目生得張揚倨傲,面色冷沉,帶著明顯的煞氣,雖模樣英俊,但光是瞧著就讓人不敢接近。
眼見他正大步朝院子裡走來,錦禾立馬站起身,戒備的問:“你是什麼人?”
聲音有些微弱,缺了點底氣。
魏頤冷著臉走到院子裡,幽深的目光迅速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瞧見那扇破舊的木門時,視線被遮擋住,瞧不清屋內情形。
“盛昭寧在哪。”
他壓著眉峰,聲音佈滿寒氣。
錦禾聞言,眼中的防備之色更濃。
瞧著這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要吃人似的,怕不是盛公子的仇人吧!
錦禾哪裡還敢回答,只是硬著頭皮道:“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心裡卻在祈禱盛公子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來。
魏頤黑眸深沉,“不認識?”
他的眼神裡摻了一抹森然凜冽的殺氣,錦禾嚇得臉色煞白。
驚恐的視線之下,只見他緩緩抬起手中的玉佩,冷笑道:“那這塊玉佩你作何解釋。”
從京城趕到冀州,魏頤用了最快的速度,甩下一眾隨從先行趕到,去往盛昭寧消失的谷底暗流。
那條河實在太兇太急,沿路懸崖峭壁眾多,極為難行,甚至許多地方都被堵住了去路。
韓敘帶人已經分頭找了數日,還是不見盛昭寧和魏珩的身影。
沒有人認為她們能活下去。
那樣磅礴奔湧的河流,深不見底,礁石無數,往下盡是深淵瀑布,能輕易的將任何一個人吞噬席捲,甚至可能都找不到屍體。
順著下游找了數日,連一片人影都未瞧見。
他們本就不抱什麼希望,找起來自然也就沒那麼上心。
直到魏頤趕到,眾人才打起精神,繼續向更遠的地方找去。
其實就連韓敘也覺得盛昭寧能活著的希望很渺茫,可瞧著魏頤那猩紅的雙眸和陰戾到隨時要殺人的氣場,到了嘴邊的話也不得不嚥了下去。
魏頤帶著十幾個人,順著彷彿沒有盡頭的河流一直向前找。
直到那條河流終於分成幾條支流,再往下又破碎成眾多小溪。
眾人只能分開去找。
魏頤憑著直覺選了其中一條路,很快出了冀州地界,一路行至石州,不放過一村一戶,找了不知多少人家,終於在陳家村裡探聽到了兩人的蹤跡。
那塊由魏珩交給錦禾換銀子和糧食的玉佩,被買下玉佩的人大搖大擺掛在身上。
魏頤一眼就認出那是皇家之物。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間喧囂沸騰起來,他揪著那人的衣領,眼神裡閃爍著興奮到極致的光,逼問出了玉佩來歷,順利找到錦禾的家中。
魏頤已分不清在得知盛昭寧真的肯為了魏珩豁出命去,並且不離不棄和他一起流落到這裡時,內心更多的究竟是找到她的欣喜,還是面對她“背叛”的憤怒。
他只想抓到盛昭寧。
剩下的一切,都可以秋後算賬。
總之,她必須要活著。
魏頤渾身散發著戾氣,一步步向門口逼近。
錦禾瞧著他滿臉凶煞之氣的模樣,手心出汗,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別進去!”
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攔在魏頤面前,眼睛瑟縮著閃避,身子卻牢牢地堵在門前。
魏頤本就一肚子火沒處發,這會兒眼睛裡更是氤氳起濃重的墨色,光是那駭人的眼神就看得錦禾頭皮發麻。
他輕啟薄唇,從齒縫裡溢位兩個字:“滾開!”
從戰場上殺下來的人,一旦釋放出周身那陰冷嗜血的氣場,就算以殺豬為生的壯漢屠夫也會不自覺的害怕顫抖。
錦禾看著他,如同看到了修羅一般,兩隻眼睛裡全是恐懼,雙腿頓時一軟,屁股朝下的跌坐在地上。
魏頤沒有理會她,陰沉的向屋內走去。
剛走出兩步,一雙手臂便死死地纏上了他的雙腿。
“盛公子,快走!”
錦禾趴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托住魏頤,朝裡面大喊。
魏頤捏緊了拳頭,低下頭用看死人的目光掃了一眼她,抬腳便要踹去。
腿上只是剛有動作,木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