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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威脅你的人和事太多,你一樣都無法放下。”
當一個好人就是這樣。
永遠也無法邁過所謂“良心”的那道坎。
她知道他的這番話絕不是說說而已,她能想盡一切手段殺死他身邊參與宮變的人,他自然也能。
且毫不費力,僅僅一句話就可以。
盛昭寧終於有了動作。
她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那張臉,似乎和記憶裡的那個杏樹下遙遙一瞥的少年已經再也無法重疊。
現在的他,渾身充滿戾氣,只讓她恐懼、憎恨。
盛昭寧緊繃著的力氣一瞬間鬆垮下來。
她真的,再也無力抵抗。
盛昭寧重新回到他編織起的牢籠中。
......
那條鎖鏈束縛住了她最後僅存的自由。
院外的那棵紅梅早已被砍掉,支起窗子,只能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被移植過來的杏樹。
她再也沒有抬過窗。
盛昭寧這一次傷的太重,氣血虧損的厲害。
如今的她形容憔悴,滿身只剩一把瘦弱病骨。
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太醫日日過來問診,數不清的藥一劑又一劑的補著。
魏頤每日下了朝就會回來,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和她講些宮外的事情。
只不過盛昭寧從未回應過。
後來,許是見她不管再怎麼將補,身子卻還是一日不如一日的虧損下去時,魏頤終於變了臉色。
尤其當她沒什麼胃口,一連幾天吃不下什麼東西時,臉色就會變得更差。
他甚至拋掉對梅花的厭惡,特意讓尚膳監做了梅花糕過來。
卻還是被原封不動的端了下去。
魏頤終於大怒。
“你不是最喜歡吃梅花糕嗎,怎麼叫廚子做了幾回,你一口都沒動。”
他壓著眉宇中的那抹冷厲,強迫自己不用太陰沉難看的臉色和她說話。
但盛昭寧只是把臉偏過去,一眼都不願多看。
魏頤眉心都黑沉下去。
他以強硬的力道將她的臉扳回,強迫她和他對視。
盛昭寧無聲嘆了一下,“我吃不下。”
不是故意的作對,也不是存了心的反抗。
她是真的吃不下。
可魏頤顯然不信。
他將尚膳監的御廚宣來,十幾個人顫顫巍巍的跪了一地,臉上帶著將死之人的恐懼,偷偷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哀求。
“既然不想吃的話,那麼留著這些人的命也是無用,不如都斬瞭如何?”
魏頤目光森寒的笑望著她,盛昭寧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你到底想怎麼樣。”
魏頤將滿盤的糕點端到她面前,強硬的命令道:“把這些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