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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傷的很重,足足休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床,整條左臂差點廢掉。
而他,因為陷入到盛昭寧的“食言”違背,不僅對她的傷勢不聞不問,還在不久後的壽宴再次見到盛昭寧時,出於餘怒,罰她在雪中跪了一夜。
魏頤的心臟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許多畫面重疊而來,如潮水般將他湮沒。
他忽然在想,這麼多年,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很不好。
肆無忌憚的傷害,卻還堅信著她不會離開。
魏頤的呼吸逐漸變得紛亂,胸口的悶堵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明明,第一次見到盛昭寧的時候,他其實很喜歡她的。
怎麼會,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盛昭寧把人藏在了哪裡。”他問。
韓敘沒有抬頭,“屬下不知。”
當年他順水推舟,傳了假的訊息回鎮北王府,替魏頤保下了那對母子,卻不知曉盛昭寧把人送去了何處。
但韓敘還記得,她們曾要逃往的方向。
“或許,在燕州。”
魏頤睜開眼睛,掩藏起眸中所有情緒,目光直直射向韓敘。
“派人先去燕州搜查。”
“另外,看好周危,一旦有那對母子的訊息,立即將其押回涼州。”
“是!”
腳步聲逐漸遠去。
韓敘走後,屋內重歸平靜。
天色已大亮,雲層破曉,東方既白。
晨光透窗而出,打在他的背上,將他包裹在濃郁的金光下。
魏頤放開呼吸,在四下無人時,不再強壓著心底的驚悸,撐著桌面劇烈的喘息起來。
她,沒有食言。
汗水自頭頂滑落,滴到眼睛裡,暈染擴散,眼前一片模糊。
如果......如果他當時肯多信盛昭寧一點。
如果他沒有對她那麼壞,沒有把她交給敖淳,沒有答應讓她來京城。
沒有,在畫舫上說出那番話。
盛昭寧,還會愛上別人嗎?
洛川,畫舫......
“魏頤,我找過你的。”
他忽然想起這句話,強烈的慌亂後知後覺的湧滿心臟。
去畫舫的那天,她想對他說什麼?
魏頤不知道。
也許,這輩子,都再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