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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人!”
屋外,羽林衛大喊。
盛昭寧聞聲回頭,門外已經有腳步聲大步走近。
幾乎只是回過頭的剎那,木門被猛地推開。
她的眼睛,毫無徵兆的撞上一雙爬滿血絲的眼眸。
塵世彷彿都在這一刻凝滯下來。
手腕還被緊緊掐著,手臂銳痛持續,所有感官卻都好像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她只看著那雙眼睛,瞧出裡面的憔悴、擔憂、疲憊。卻在看清她的那一刻,灰暗無光的眼眸重新有了光彩。
瞬間驟亮。
盛昭寧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這個人,鼻頭一酸,用力的甩開胳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撲了過去,“魏珩!”
魏珩連呼吸都停住,他緊緊的接住朝他擁來的纖弱身影,扣著她的脊背,用力抱緊,似是要將她擁入骨髓。
“寧寧......”他顫抖著低喃出聲。
盛昭寧被緊緊擁著,心頭的酸澀被無限的放大,所有的恐慌與不安都在擁住他這一刻,如霧消散。
她用盡所有力氣去感受他懷抱的溫度,血液重新恢復溫熱。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陰鷙森寒的視線,猶如利刃刺來。
四周羽林衛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全都愣在了原地。
......啊?
盛大人,直呼了太子殿下的名字,還抱了太子殿下?
而殿下,竟然也抱了回去!
聯想到魏珩一天一夜沒有閤眼,親自帶著羽林衛不知疲倦的搜查,翻了不知多少座山,尋了多少個村落,連飯都不肯吃一口,馬都累壞了兩匹。
眾人更加確定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難不成......京中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站在前排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誰都沒敢出聲。
“魏珩。”盛昭寧眼眶溼潤,貼在他的頸窩又叫了一聲,聲音沙啞。
“嗯,我在......”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似在安撫。
盛昭寧的心真的瞬間平靜下來。
她蹭了蹭他的脖頸,將眼淚吞回去,後知後覺的才察覺有些丟臉。
不過就是走丟了一夜,受了點傷而已,哪裡就至於哭一場?
魏珩卻僅僅在這隻言片語中就聽出了她聲音裡的委屈,心臟似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低頭垂問:“傷著哪了嗎?”
盛昭寧賴在他的懷中,聞言,咬著下唇抬頭,眼裡的溼潤還未曾褪去。
“傷了。”她半仰著頭,有些可憐巴巴的道。
魏珩心頭一緊,“傷哪裡了,我看看。”
他拉開一些距離低頭去看她的傷勢,然而那一身墨色衣袍卻分辨不出血跡。
盛昭寧慢吞吞的抬起胳膊,鼻子吸了一下,弱聲道:“這裡。”
她的視線落在手臂那道深深的傷口上。
魏珩小心的託著她的手臂,動作放得極輕,卻還是在看清那道可怖的傷痕後,呼吸驟止。
心臟像是被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卷著涼風,疼到戰慄。
“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魏珩眼眶發紅,託著他的那隻手都僵硬的不敢再動。
“快把太醫帶過來!”他朝身後大聲道。
身後跟在隊伍裡隨行尋找的太醫急匆匆的提著藥箱過來,為盛昭寧處理傷口。
直到手臂上的衣料被撕開,站在不遠處的魏頤才清楚的看見那道被他忽視的,一直沒有發現的,深可見骨的傷痕。
被甩開的手停在半空,空空蕩蕩。
掌心裡,還殘存著她腕間的溫度。
魏頤目光濃重如深墨,看著她手臂上的那道深深血痕。
她傷的這麼重,卻連一句痛都不曾和他說。
而魏珩只是剛剛出現,她就可以轉頭撲倒他的懷裡,軟弱可憐的紅著眼眶訴說著委屈。
魏頤從沒感受過如同這一刻的心痛。
她怎麼可以,真的把他當成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管多疼,多難過,都不肯再和他說半句。
魏頤低眸笑了一聲,眼底似乎蘊含著無邊黑寂,將那隻手背在了身後,緩慢收緊。
給手臂重新上藥包紮後,眾人便準備返程。
魏珩特意走過去向魏頤致謝。
魏頤直視著他的眼睛,勾唇笑了一聲,“太子殿下不必客氣。”
無聲的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