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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句話,盛昭寧卻用了全部的力氣去銘記。
上元節,城南鵲橋......
是啊,還有兩日就是上元節了。
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去見他,否則只會將他連累到數不清的暗箭旋渦之中。
可人是做不到完全用理智行事的。
心底裡總有個隱秘的聲音在告訴她,她想見他。
是私心。
也是無法控制的思念決堤。
理智與私慾的層層角逐,只有片刻之久。
理智崩塌慘敗。
她自暴自棄的閉上眼睛,面色隱忍微動。
“好。”
隔著遙遙路遠城牆,她對他這般說道。
......
盛家回京之後,在上元節前一日擺了一場宴席,請了許多曾經的故交舊友。
很多人其實都已經沒什麼聯絡了,但此番歸京是盛家的面子,也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貶離京,灰溜溜的躲去徐州的盛家了。
而京中有許多想與盛昭寧結交之人,也正好借了這個機會不請自來,恭賀盛家喬遷之喜。
是以宴席當日,賓朋滿座。
盛昭寧出現在正宴之時,席面已經快開始了。
她如今仕途正盛,在前廳裡免不得一番應酬。
二房三房此番也都跟著回來了。
只不過如今情勢卻與在徐州時大不相同。
那時大房不得老太太歡心,存在感極低,整個盛家除了老太太就是二房媳婦劉氏說了算。
劉氏協管庫房和一眾丫鬟僕從,在盛家一向耀武揚威慣了,從來不把大房和三房放在眼裡。
而今大房地位水漲船高,整個盛家都是仰仗了盛昭寧才重新遷回京都,老太太也對她多加喜愛,末了末了倒真把她當寶貝孫子疼了。
劉氏雖然心中多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惹是不敢再惹大房的,也只能拿懦弱無能的三房撒撒氣。
眼見盛昭寧在前頭正春風得意,劉氏翻了個白眼,轉頭去和院中女眷陪笑結交去了。
盛昭彥站在院外頭遠遠瞧了他那堂哥一眼,縮了縮脖子。
他可沒忘了當初盛昭寧當初一腳把他踹到池塘裡差點淹死他的事。
甚至就連盛昭寧當時陰森恐怖的笑容都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盛昭彥躲他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湊上前去?
正想著趕緊跑出盛府去哪個花樓裡喝點小酒,卻還沒等轉身,一道涼悠悠的聲音倏然在身後響起。
“堂弟這是要去哪啊?”
盛昭彥一瞬間只覺得後脊一麻,兩條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似的,一步都挪不動。
冷汗頓時打溼了後背,冬日寒風下,冰冷的一層。
“兄,兄......堂兄!”盛昭彥舌頭打結的叫了一聲。
盛昭寧含著笑朝他走近。
盛昭彥對上她的笑容時,兩條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前頭席面就要開始了,堂弟不去用膳嗎?”盛昭寧站在他面前,目光溫和的看著他。
盛昭彥看著她這副樣子,渾身寒毛直豎,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
救命了,究竟是誰教她這麼笑的啊!
簡直比不笑的時候更可怕了!
“前頭人太多,我,我就不過去了......”
盛昭彥藏在背後的手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急的冷汗直掉。
死腿,你快跑啊!
盛昭寧沒有錯過他的小動作,事實上她也並非存心想要為難。
盛昭彥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她何必去主動尋他的不痛快。
這次來找他,也是有事要同他說。
“堂弟如今也已過了弱冠之年,祖母前些日子同我講過你的學業一事,稱如今雖已入京,然學不可廢,故託我替堂弟尋了一處書院,待上元節後便可入學。”
盛昭彥聞言,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書院,什麼書院?”他顫抖著聲音問出這句話。
盛昭寧微微一笑道:“儒正書院。”
一聲悶雷在天靈蓋上方轟然炸響。
盛昭彥只覺得兩眼一黑,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
儒正書院。
這是一個光聽名字都覺得沉悶腐朽的地方。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是整個大魏最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