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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雩祭遇刺的事情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迅速傳遍京都。
天子祭祀祈雨本是贏得民心的好機會,可是刺殺一事一出,民間便隱隱有聖德不慈,蒼天不眷之言傳出,且聲音甚廣。
皇帝自然知曉這些都是誰的手筆。
刺客均已服毒自盡,一個活口都不曾留下。
魏承鈞十幾年不曾回到京都,一回來就給他送了一份“大禮”。
魏帝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從涼州回城的路上層層關口都設了埋伏,一次不中,兩次不中,還能全都僥倖讓他逃脫不成?
就算殺不了他,此次回京,也定要讓他脫一層皮下來!
京中暗潮翻湧,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盛昭寧告了兩天假,窩在盛宅沒有出門。
祭壇之上,韓敘的身影還在眼前浮動。
身為影衛首領,韓敘從來不會輕易離開魏頤的身邊。
可眼下他出現在京都,是否代表,魏頤也在......
腦海中只是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就被盛昭寧狠狠打散。
不,不會的。
來京之路定當艱險重重,各地都在緊盯鎮北王一行人的動向,魏頤不可能這麼快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入京。
之所以讓韓敘來此,恐怕有別的目的。
只是讓盛昭寧一直想不通的是,鎮北王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是為了在回京之前,先給皇帝一個下馬威,攪亂京都的局勢嗎?
可他又能留在京中多久呢。
眼下鎮北王在朝中根基薄弱,此時回京,並不是能夠助他奪得天下的良機。
只會是他與魏帝提前博弈的戰場。
而未來京都的局勢,才會是他與魏帝決勝的關鍵。
種種思慮混雜在一起,盛昭寧思緒紛亂,只覺得胸口悶得慌,開啟窗戶,藉著清涼的微風,這才疏散了幾分心中鬱氣。
正在這時,婢女從前院匆匆趕來。
“大人,東宮來人請您入宮一趟。”
盛昭寧眉頭微蹙,指尖不自覺的微微蜷縮。
她站在原地靜默片刻,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拒了吧。就說我身體不適,不宜覲見。”
婢女愣了一下,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確定盛昭寧不會再改變主意後,婢女這才低頭應道:“是。”
隨後轉頭出去了。
房門再次閉起,盛昭寧坐在窗邊,手臂搭在窗沿上,支起下巴,靜靜地出神。
自從那日祭壇遇刺後,她有刻意的在迴避和魏珩的見面。
不知道為什麼,和他相處的越久,心中便越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是覺得這樣的人太好,好到不忍心去傷害。
可是她不該如此想的。
她是魏家派來潛伏在京都的眼線。
未來,也有可能會成為殺死他的人。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對獵物產生憐憫和不忍。
所以,盛昭寧不能再放任自己和他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慢慢熟絡。
便只能想盡辦法遠離。
......
涼州大軍歸期已定,將在九月初的時候班師回朝。
禮部同光祿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迎大軍回朝等諸多事宜。
盛昭寧仍舊每日前往文淵閣為十五皇子授課,只不過年幼如魏瑜,都能夠明顯感知到圍繞著盛昭寧身邊一層看不見的疏離與隔閡。
“盛夫子,你今日還是不在文淵閣用午膳嗎?”魏瑜坐在桌前,仰頭看她道。
盛昭寧握著書角的指尖一頓,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魏瑜聞言,喪氣般低下頭。
正殿之上,魏珩悄悄地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聽她如此說,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盛大人是吃不慣這裡的飯菜嗎?”魏珩只能試圖尋找她逐漸冷淡的緣由。
盛昭寧低下頭,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回殿下,微臣近來只是食慾不佳,並無他意。”
魏珩目光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可要請太醫過來問診?”
“不必。”盛昭寧答道。
她看了一眼日頭,已近午時了。
盛昭寧默默整理好書籍,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太子殿下,十五皇子,今日經籍已講讀完畢,下午微臣便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