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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寧約摸著盛老夫人應該也與那“大師”聊得差不多了,便折返而去。
行至半路,一股極為淺淡的血腥味飄散在鼻尖。
腳步頓在一片松林草木中。
盛昭寧抬眼,目光凝視在山坡一棵粗大的松樹後。
僅片刻後,一道身影從樹後緩慢挪出。
她眉峰稍頓,頗覺有趣。
竟還是個熟人。
“是你?”周危弱聲道。
盛昭寧對上他蒼白的面色,目光向下掃去,只見他肩上、腹部、腰間均有不同長度大小的傷痕,有些地方血已止住,有些地方則傷痕未愈,還在持續的滲出鮮血。
他不知逃了多久,帶了大大小小一身的傷躲進文廟,全身溼漉漉的,像一條被丟在院外的大狗,雨中可憐巴巴的仰著頭。
盛昭寧不知怎麼的,從來不愛多管閒事的人,當下居然腳步一轉,朝松樹後的人走去。
周危目光凜然,抿唇看著朝自己踏步走來的人,眼中帶著幾分防備。
“你是誰?”他抬頭問道。
盛昭寧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下雪天躲在外面,不怕凍死了?”
周危嘴角一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理她。
盛昭寧眉梢一挑,脾氣還不小。
腳邊已經有鮮血混著血水流到地上,染紅了一小片的泥土,空氣中那股淺淡的血腥氣也隨著鮮血的蔓延而逐漸飄遠。
倘若一直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發現。
盛昭寧彎下腰去看他,“從殺謝邱到現在,已有七八天了吧,你竟然連徐州都未逃出去麼?”
這話全然沒有嘲笑之意。
她是真的有些疑惑。
雖說謝邱被殺後,徐州立刻戒嚴,州門封鎖,禁止任何人進出。
可從寶月樓到城門不過十幾裡地的距離,殺了謝邱後只要不做耽擱,只朝城外奔去,卻也是來得及的。
倘若換做是她,在殺了謝邱的那一刻,便會立即潛出徐州。
就算城門被鎖,她也絕不會被困在這裡。
而更讓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一個殺了人之後連城門都逃不出去的人,居然能夠在層層戒嚴防守,官兵日夜巡街搜查的情況下潛逃到現在。
她都不知該說他身手敏捷,還是運氣太好。
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