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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同書被捕後,平河縣一直沒有上任新的縣令,衙門無首,可整個縣內卻出奇的安定和穩。
從州城下來,到處都有流民動亂,衙門要費盡心力的去鎮壓,才能穩住局面。
然而平河縣即使經歷了最嚴重的災情,縣官貪腐,民不聊生,餓殍遍野,可三五成匪打家劫舍之事卻一直不曾耳聞眼見。
相反,此處官府與百姓的關係極為良好。
彼此之間似乎擁有絕對的信任。
官府政令在此處暢通無阻,如從未經歷過災亂一般,處處充滿祥和安定的氣息。
越到這裡,盛昭甯越是覺得詭異。
心中疑惑逐漸加深。
“這裡的人好像對外來之人很是戒備。”盛昭寧道。
幾人走在縣內官道上,周邊店鋪早已大門緊鎖,路上偶遇平河縣百姓,無一例外的都用防備警覺的眼神看向她們。
魏珩四下掃了一眼道:“一會我們直接趕到縣衙,調取沈同書的卷宗,宋邯和王淇二人走訪民間,打探一下沈同書此人的聲名。”
旁邊的兩個護衛拱手應“是”。
幾人分頭行動。
盛昭寧和魏珩加快速度,直朝縣衙而去。
到了門口,魏珩先一步翻身下馬,伸手扶了盛昭寧一下。
她瞧著伸過來的那隻手,猶豫了片刻,試探性的牽了上去,被一陣輕柔的力道帶下了馬背。
手心溫熱的觸感揮散不去,魏珩剋制的收回手,盛昭寧也悄悄將手藏在了背後。
“走吧。”
“......嗯。”
二人一前一後,朝縣衙走去。
到了門口,兩個衙役攔住了去路。
“什麼人,來衙門所為何事?”衙役例行盤問道。
盛昭寧將早就準備好的文書拿出來,“我們是都察院的,此次前來是奉太子殿下口諭,來調查沈同書一案。”
魏珩的身份不能輕易暴露,皇帝派下來的賑災隊伍中剛好有都察院的隨行人員,正好可以借他們的身份一用。
衙役半信半疑的開啟能證明二人身份的文書,再三確認後,才恭敬的將文書送回。
“二位大人,小人失禮了。”衙役躬身道。
“無妨,勞煩小哥通傳一聲,請主事之人一見。”
衙役躊躇半晌,看向他們的眼神雖沒有一開始那般防備,卻還透露著不易察覺的審視。
“好,二位大人請先隨小的移步廳前,小人這便去請縣丞過來。”
縣衙內部不大,從正門進來就是大堂,兩側是官差辦事的官舍 ,後面另建有一座藏書閣,用來存放書籍和卷宗。
盛昭寧和魏珩坐在大堂,衙役回身去請縣丞過來。
盛昭寧的目光在屋內巡視一圈,落在斷了一截腿用舊書墊著的桌子和頭頂幾片露了天破瓦上時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半垂下眼眸。
沒一會兒的功夫,縣丞匆匆趕來。
“下官平河縣縣丞李昌翰,見過二位大人。”
魏珩看了面前彎腰行禮的人一眼,道:“李大人不必多禮,請坐下說話吧。”
縣丞抬了抬頭,恭敬道:“是。”
隨後直起身子,挑了邊上的一個位置坐下。
盛昭寧敏銳的察覺到他袖子下面的一個補丁,還有半掩在官服下一雙破了口的布鞋。那身官袍已洗到發白,領口袖口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略有些寬大,顯然已經穿了很多年了。
魏珩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李大人對沈同書此人可還了解?”
來之前衙役就已經向他稟明瞭二人前來的目的,是以對這個問題他並不感到意外。
“下官之前與他只是同僚,除公務外,對其並不算了解。”
魏珩又問:“那他平日為政方面如何?”
“這......下官也不清楚。”縣丞強扯著笑了一下。
魏珩直視著他,認真發問的時候,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一般。
“據我所知,沈同書自上任以來,李大人便跟隨左右,算起來也有五載之久,難道對他的事情真的絲毫不知。”
此話一出,縣丞的身形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不知道面前的兩人為什麼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雙手不自覺的捏緊。
“二位大人,沈同書所犯之罪罪大惡極,縱使處以極刑也死不足惜。縣衙有關案情一事均已上報,不知大人所問的這些,與本案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