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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只見羌羌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般又飛了進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她一臉疑惑,眉頭微微蹙起,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盯著淺兮,不解地問道:“姑娘不會輕功?”
“我啥時說過我會的啊?”淺兮無奈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看著羌羌那因驚訝而瞪得圓圓的眼睛和微張的嘴巴,心裡想著她肯定在驚訝自己昨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於是隨口胡亂編造了幾句:“哎呀我昨天被人綁架了,一路上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扔你家了。”
羌羌聽了,秀眉微蹙,面露狐疑之色,說道:“姑娘所言,羌羌實難全信。這綁架之事,怎會如此蹊蹺?”
淺兮無奈地雙手一攤,眉頭緊皺,滿臉的愁容,嘆著氣說道:“哎呀,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信不信由你!我也沒法跟你解釋得更清楚了。你就別在這糾結了,你快想想辦法帶我出去吧!我在這都快急死了!”
“原來如此,羌羌這就帶姑娘出去。”說完,羌羌那看似柔弱的手臂瞬間充滿力量,她迅速伸出一隻手緊緊抓著淺兮的手臂,另一隻手則輕柔而堅定地摟住淺兮的腰肢。緊接著,她深吸一口氣,腳下發力,身姿如燕,帶著淺兮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衣袂飄飄,髮絲飛揚。只聽“嗖”的一聲,便一氣呵成飛到了牆的另一面,穩穩地落地。
“啊……”到了牆的另一面,淺兮被嚇得花容失色,一顆心怦怦直跳,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再次抬頭看了看那高聳的牆面,心有餘悸地說道:“不是!你不是一直被關在這破地方,你這功夫到底是怎麼學的!這也太厲害了吧!”淺兮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那表情彷彿見到了什麼驚天奇觀。
“姑娘果真是聰慧過人。”羌羌目中流露出一抹讚賞之色,繼而緩緩言道,“約摸已有十餘年矣。自我幼時起,便一直居於這破舊的後院之中,全然無人關懷我之生死。一日,一帶著黑色面罩的黑衣人驀地闖入,他身形踉踉蹌蹌,腳步虛浮,衣衫襤褸且血跡斑斑,那黑色的衣裳已被鮮血浸染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疲憊。走近一看,他的胸口處有一道深深的劍傷,傷口皮肉外翻,鮮血汩汩流淌,彷彿止也止不住。他的手臂和腿部亦是傷痕累累,有的是刀傷,有的是被利物劃傷,新傷舊痕交錯,觸目驚心。我幼時因身份卑賤,捱打之事屢見不鮮,現今之母親......”言及此處,羌羌聲音微微發顫,面上閃過一絲痛楚之態,“捱打之後,有時老嬤嬤會攜些金瘡藥來,畢竟亦不能就這般任我死去不是。那回我便以金瘡藥救了那黑衣人,其後黑衣人說可達成我之所願。我當時滿心所念,便是再不被困於此任人欺辱,故而我告知黑衣人,我欲如俠士般身懷武功,日後亦無懼捱打,能夠安然度日好好活著!所以後來黑衣人一直暗中前來教我功夫。”
王淺兮聽的入迷了,整個人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彷彿完全沉浸在了羌羌的講述之中,神情痴迷,不由自主地說道:“我去,這不是可以寫言情小說了?”
“何為言情小說?”羌羌一臉茫然,秀眉緊蹙,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疑惑,目光直直地看向淺兮,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就是你們所說的話本?那黑衣人多大?帥不?”王淺兮此刻已然完全化身為一個興致勃勃的吃瓜群眾,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猶如兩顆璀璨的寶石,裡面充滿了熊熊燃燒的好奇與期待之火。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細節,那模樣活像一隻急切等待投餵的小貓咪。
“他昏迷之時,我未曾揭開其面紗,故而他對我甚是感激。我聽其聲,估摸約是二十有餘之數!”羌羌微微仰頭,雙目微眯,似在回憶往昔,緩緩說道。
“叔叔?你呢你呢?你幾歲?”淺兮一邊緊緊拉著羌羌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往熙熙攘攘的街道快步走去,一邊心急火燎地八卦著心裡構思的那部言情小說,那神情活脫脫像個急於挖掘獨家秘聞的小報童。
羌羌略作思忖,輕啟朱唇:“我當時不過十歲稚齡罷了,如今亦是年歲漸長,非復往昔。我這般年紀尚在閨中者甚少,不過是我無人惦念罷了,如此倒也罷了,圖個清靜自在。只是現今我倒甚是擔憂,唯恐他們忽地念起我年歲不小,隨意將我嫁出!”
“你這年齡在我們那就是一小姑娘,我就一未成年好嘛!”淺兮一邊著急地連連擺手,一邊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在我們那裡,像你這樣的年歲,那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呢,而我呀,根本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