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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老者一經出場便對九龍屠冷眉輕慢,對此九龍屠非但習以為常,且依舊畢恭畢敬,絲毫未敢有頂撞冒犯之意。
而對於古今等人而言,此時的九龍屠表現的越是怯懦,越教自己惴惴不安。
“能讓念道四階後段且雄踞一方的匪首畏之如虎的老者,其實力究竟幾何?”
此時的老者一改肅然,轉身先對李懷隋欠身施禮,而後不待其詢問便自紹道。
“皇子與老夫素昧平生,想必有所不識,老夫乃山野之人,早年依略有微名,只是如今隱退江湖多年,不涉世事,此番擅闖寶處乃是愛徒情切,恐其遭遇橫禍,老夫這劣徒頗喜惹是生非,只怕給皇子造成諸多不便,還望海涵!”。
李懷隋此時哪還敢惱,不僅如此且大喜過望,面前這名高深莫測的老者,正是九龍屠攛掇自己謀逆時允諾的底牌,當即躬身堆笑還禮道。
“萬不敢如此打諢在下,有幸交識老神仙乃是我偌大的福禳,晚輩這般有禮了”。
老者見李懷隋如此上道,當即攙臂挽起,口中連叫:“謬譽!謬譽!”
李懷隋見其煞為受用,當即婉言道:“受得!受得!此番之事,誠依仗您之愛徒方能成就大事,懷隋謝之不及,怎敢得寸進尺,口辱微言,只是不知老神仙如何稱呼?”。
李懷隋此番乃有意將其身份作高。所謂仙者,以老者此番修為,便是於其拾履都不配,但此番抬舉卻無疑使其飄然欲仙,當即呼哈朗笑起來。
此時在場人的無分敵友,皆對這名老者的來歷頗感興趣。
老者見眾人皆翹首以待,便自報家門:“所謂名號不過是過眼雲煙,老夫自歸隱以來亦多年不聞己名,只遙想多年以前依舊身處俗世之時,人送外號仇冒頓!”。
待此名即出,在場眾人除古今外皆面無人色。
此時太子攙扶著古今,而後輕聲在其耳邊說道:“古弟想必不識此人,而我則恰有所耳聞,乃因此前我閒來無事,翻閱早期皇折,其中有提及此人,乃數十年前一名殺手,身居鄰國刺殺榜之首,在我國土亦刺殺過無數高人,而其在四階之時刺殺過一名負傷的五階至強,故而才有此稱號”。
聽聞此處,古今方才倒吸一口涼氣,無怪眾人聞言俱是大驚失色,原是如此。
太子在古今耳邊繼續輕聲道。
“你雖強橫,但你恐不細知,五階之下,念道修為相去並非天壤一般不可及,故而你才能以一階之能在此境界縱橫馳騁,但若一旦晉入五階,則乃如跨天塹,魚躍龍門,甚至聽聞有傳說大陸之上,只有晉入五階,才乃真正的踏足念道修行行列,此事你日後便見分曉!”。
古今聽聞此中秘要,不禁閉口翹舌。
卻說仇冒頓何等修為,太子此番言語怎能避其耳目。
“小子姑且算有些見識,你所言非虛,只是未想到三十載後,還有如此小輩知曉老夫名號,直教愧不敢當”。
聽聞太子言語,仇冒頓不禁沾沾自喜。
“不錯,當年老夫確以四階之力刺殺五階至強,且那高人並未負傷,只是如今既已說破,那我便再告訴你其中秘辛,那五階至強乃是我師父!”。
眾人聞言此處皆是驚愕不定,萬般不可理解。
但見仇冒頓仙風驟改,轉而咬牙切齒續說道:“當年,老夫對師父亦敬仰有佳,鞍前馬後,將其侍奉的茶暖衾溫,但你等可知,那老傢伙有一本奇書,卻遲遲不將其傳於我這單脈弟子,全然不顧多年師徒之情,著實可恨的緊,如若老夫三十年前早得奇書,此時早已手握江湖”。
言至此處,仇冒頓雙拳直捏的咔咔作響。
“當時我知老傢伙固執,便將此秘告知眾多高手,欲一同斬殺此僚,卻不料世間高手皆是膽小鼠輩,無人敢與我同,老夫只得在其飯湯之中下入絕魂散,最可恨是其竟在毒發之時,寧可窮盡畢力將奇書毀掉也不傳於老夫,最後老夫怒髮衝冠,便將其斬殺!”。
時隔半世,仇冒頓此時再提及此事依舊睚眥欲裂,不可遏制。
眾人聞言,皆難以置信,心中直呼此人忘恩負義之輩、以德報怨之賊。
一邊仇冒頓發洩完心中怒火再度冷靜。
而此時另一邊的鄭衛剛則微微睜眼,氣息靡靡。
靠座在牆角咳出兩口濃血,聲若蚊蠅般對古今說道:“古小兄弟定要當心,早年我亦聽聞此人傳言甚廣,聽聞他有一術,名曰鬼魅七魂術,一旦發動,便如同七人一般,難分真假,故在刺殺時一旦一擊不中,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