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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過招,大多是先行試探,以穩妥為主,待清楚對方深淺之後,再來決定如何戰而勝之,而如同王訓這般開局就用大招情況的倒是比較少。
“狂風捲地斬”王訓一聲怒喝,其勢若繁星,前後左右八方向薛仁貴襲來,數盞青光呼嘯,遂不及防下,薛仁貴竟被王訓佔了先機,點點星雲赫然有滲入山脈之勢。
就在這時,風聲呼嘯間,朵朵白芒相聚,浸人心神,寒光一閃,宛若實質,直勾勾就向薛仁貴心口襲來。
薛仁貴大駭,本能就想用方天畫戟來擋住這致命一擊,但就在這揮舞瞬間,福至心靈,揚戟向左,面對胸前一擊,選擇巍然不動。
然而薛仁貴想的似乎有點多了,王訓一擊看似紛繁,實則樸華,殺氣所致,說是正前便是正前,決然沒有一點向左偏移之意。
所謂虛實相生,有時虛便是實,有些實便是虛,同樣的,有時也是虛就是虛,實就是實,半點沒有參假。
薛仁貴預判錯誤,結果可想而知,喪命倒是不至於,一身冷汗與狼狽卻也少不了。
最主要的還是失去了節奏,在接下來的二十餘回合裡,薛仁貴在王訓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左支右拙,徒有招架之力,全無反擊之風。
這可驚呆了一眾人,譬如周青、薛先圖等一眾伙頭軍,全然沒想到自家大哥也有這一日,竟是被王訓壓得這般慘,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喝之間,比他們自己上場還要激動。
再有便是葉青,因為他能清楚感覺到,自與羅成一戰後,王訓似乎更強了,與以往連綿不同,王訓的刀裡多了些許凌厲,總是能在不經意間顯露殺機,把薛仁貴奮起的勢頭給打壓下去。
不過葉青也不擔心,還是那句話,王訓雖強,但僅憑這一點就想打敗薛仁貴還是不現實,果不其然,當兩人來到第四十回合的時候,場中情況驟然鉅變,薛仁貴一掃之前頹勢,方天畫戟揮舞間竟似有白虎咆哮,每一擊都如若千鈞,開始反壓王訓一頭,不難看出,攻守易型了。
馬蹄聲聲作響,來回之間其聲嗚咽,似亢奮戰火將至,似悲哀天下民生,薛王之戰又過了二十回合,在薛仁貴的滔天戟影下,王訓由開始逐漸不支,漸漸變成了如今的風中柳絮,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落馬大敗。
然這就是王訓,堅毅果敢,哪怕如同風中佛柳,也依舊勉力飄搖,寒光揮灑雖是不易,但不屈地心始終能讓它及時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如此又是二十回合過去。
薛王之戰已有回合八十,王訓的先聲奪人賺夠了彩頭,虛實之間,對人心的把控可謂到了極致,給在座之人好好上了一課,原來武鬥也可以使用策略。
落入下風的薛仁貴則是將自己的穩定性和強大的基本功完完整整的展現給了大家,讓大家驚訝之餘,也頓感無力,薛仁貴如若一座山,壓得大家好生無力,提不起半絲與之相抗的念頭。
人便是這樣,當一個目標強大到可望不可即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羨慕與欽服。
然世間百態千萬,並不是所有人面對高山都選擇嘆息揚止,也有人選擇不畏艱難,屹然攀登。
明眼人一看便知大局已定,皆覺得王訓的抵抗未免有些蒼白,還不如在還未完全戰敗之前,拱手停戰,這樣也能落個好名聲。
然而王訓的選擇讓他們盡皆汗顏,哪怕狼狽不堪,也未曾退卻半步,名聲什麼,早已經不在乎,心中唯有一念,那便是打好這一戰,不說打好這一戰自己獲益匪淺,就是心中的傲氣也決不允許自己臨陣退縮。
不平凡的人絕對有他不平凡的一面,只是好與壞,深與淺不同,好似感覺到王訓的不屈,薛仁貴也有些惺惺相惜起來,方天畫戟一轉,原本要施展的絕殺成空,改為薛仁貴向王訓喂招。
“太古時期,伯牙子期琴蕭和鳴覓知音,從此笑傲江湖,引為佳話,在下觀薛大統領與王首領,似乎也有這種感覺。”場中依舊酣戰,葉青的耳旁想起了一個聲音。
說話的是李密,字令伯,草海村後續任務的獎勵,在歷史上也是大名鼎鼎,非是文治武功有多高,而是他寫出了名垂千古的《陳情表》,與諸葛亮的《出師表》一樣,並稱世間一絕。
歷史上的李密,並沒有多少傳奇色彩,但《蒼穹》裡面的則不然,若是往外延伸,李密竟然還與黃鐵牛秦昊等人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
李密祖籍草海,與亡故的李老村長有嫡親血緣關係,其祖父頗有才華,為官之後於蜀郡上任,不過受奸人所害,冤死在牢獄之中,其父知後一病不起,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