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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同天,烈陽猙獰,飛雪伴冰雹同生,暴雨攜炎火併至,風雲變色,電閃雷鳴,悠雲谷上空陰風襲捲,好似天河坍塌,大有吞噬星空之意。
一聲厲叫夾雜雲中,一抹蒼狼影轉瞬即逝,異象消失,僅餘風雷湧動,綿綿細雨化作傾盆。
“水!大水!曦河水泛了!”眼尖計程車兵最先發現曦河的動態,連忙大吼大叫道。
東山之山,芷蘭峰頂,常年冰雪覆蓋,與外界傾盆格格不入,王詡抬首向悠雲谷望去,看不出眼中喜怒。
“天地亂象已生,乾坤懵懂,混沌難分,劫起九州,終歸於九州”
數百萬裡之外的漢宮,烏角先生左慈身著道袍,手持法劍,站在一個高高的祭壇上,頂著滿頭大汗正念念有詞,最終一道晴空霹靂響起,左慈如遭雷擊,一抹殷紅噴湧而出,當下顧不得傷勢,趕忙朝劉邦寢宮跑去。
“貪狼現,七殺出,破軍赤地千里,三百載劉漢滅亡。”古老的預言,似乎正一步一步的應驗。
燕雲騎有斬敵首負於馬上,待戰後請功的傳統,所以留給九華寨南門的是一堆無首之屍,而這些無首之屍的頭顱正被兩千燕雲騎串在馬後,在悠雲谷形成另外一般恐怖的景象。
燕雲騎本身無罪,但燕雲咒卻是罪大惡極,在磅礴的邪殺之氣影響下,兩千燕雲騎把屠刀伸向了自己人。
幽雲所至,舉世無雙,幽雲騎所參與的戰爭,無論敵我,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這片戰場。數千年前是這樣,數千年後也依舊是這樣,無論是羅成還是羅藝,都逃不過這場宿命的浩劫。
於是一場源於內部的屠殺開始了,將彎刀砍向同吃同睡的戰友,他們似乎更有快意,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一分貪婪的痴狂,羅成縱橫其間,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終於兩千人只剩下羅成一人,舉目而望,四周皆寂,羅成終於鬆了緊綁的神經,長槍立於土中,倚靠歇息,藉助天空的細雨,神智逐漸清明。
一聲驚雷響起,正上空的異象深深震撼羅成的心靈,地面的血水好似一面鏡子,他看著滿目腥然的自己,久久不敢相認,雙月同天,烈陽猙獰,藉著血水折射,他看到了古往今來的許多片段,為自己的瘋狂感到膽寒。
一瞬之後,異象消失,曦河水更加澎湃,羅成心中“咯噔”一響,不對!人禍變天災了。
雨落九天,狀若瘋魔,提前發難的曦河猶如一隻洪荒野獸,縱千萬人難以匹敵,猝不及防下,雙發都是損失慘重,白登原逐漸變為王陽,不同的是這片王陽的水是紅色的。
自古有道是水火無情,非人能所能及,饒是魯智深這種一流高手,在這種天災面前,也僅僅只有自保之力,只能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洪水淹沒、衝散,而無一絲抵抗之力,虎目噙淚。
在原定計劃中,應該是己方在白登原與九寨決戰最為焦灼的時候,漸顯敗像,逐步向高處撤去,然後一舉掘開曦河,放出儲蓄多日的河水,給九寨致命一擊。
可曦河的驟然發難,一舉衝破攔水大壩,不僅擊潰了徐昭的計劃,更是吞噬了無數的山越人性命,縱有自食惡果之因,可那是十餘萬人,十餘萬鮮活的生命,如今正在生死掙扎,讓人如何不動容。
但這一切都完了嗎?並沒有,這僅僅只是開始,遠還沒有到結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徐昭為水攻之計志得意滿,苦心算計他人的同時,卻不知在暗處早已看穿一切的徐庶同樣也在打他的主意,於是乎這兩人一個在中游,一個上游都紛紛把堤壩建起來,試圖給對手致命一擊,不然這般連日不是暴雨就是綿綿細雨,何須一個月時間來儲存,只不過是徐庶的量控制得好,徐昭又遠來不知,未曾發現而已。
中游堤壩最先抵抗不住壓力決堤,系出同源的上游又如何能獨善其身,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就相繼融化,奔流著向白登原湧去,給了九寨和山越更加沉重的一擊,特別是山越,因為第一次曦河爆發已經迫使他們提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木筏等避水之物,所以當第二次曦河之水再次湧來的時候,區區木筏豈能與天地競輝?轉瞬間就被吞噬一空,絕望籠罩著所有人。
“蒼天在上,憐我兒郎,萬般罪孽皆由吳免而起,吳免願一死謝罪”
自二十五歲繼任五鳳部首領之位開始,二十五年的時間裡,吳免親手把部族一步步從卑微弱小、朝不保夕發展到如今的燕山大部,可謂居功至偉,但就這這樣一個非凡的老者,面對強漢也不曾屈服,如今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現在吳免之所求,無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