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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蔓的語氣特別平靜,平靜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可那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洶湧的波濤。她看著霍紹霆,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輕聲問道:“玩得開心嗎?”
霍紹霆剛進門,脫了外套,那外套如同一片被丟棄的羽毛,隨手扔在沙發上。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她身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溫蔓的心絃上。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吧檯上那杯紅酒,紅酒在杯中搖曳,折射出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溫蔓的靈魂。
溫蔓平時是不喝酒的,她的生活極為自律,就像一部精準執行的機器。她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和習慣,可如今,她卻端起了酒杯,這說明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至於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霍紹霆心裡隱隱猜測是自己,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陷入了一團亂麻。
他看著溫蔓,沙啞著聲音問:“生氣了?”那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彷彿害怕觸動溫蔓那根緊繃的神經。
溫蔓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酒杯,紅酒在杯中晃動,像是她此刻混亂的心。她不想撒謊,可又不想說出實話,因為一旦說出來,可能就會打破他們之間那最後一絲脆弱的平衡。
過了一會兒,霍紹霆打破了沉默,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溫蔓的手:“我知道最近的事讓你不好受,是我的錯。”他的手觸碰到溫蔓的手時,溫蔓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被電流擊中。
溫蔓終於抬起頭,看著霍紹霆,眼中有一絲痛苦:“你的錯?你覺得只是簡單的錯與對就能解釋我們之間的狀況嗎?霍紹霆,你告訴我,什麼叫玩得起?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霍紹霆被溫蔓的話刺痛,他握緊溫蔓的手:“我沒有把你當成玩物,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那她呢?喬安呢?你當我看不出來你看她的眼神嗎?”溫蔓抽回自己的手,聲音有些激動。
霍紹霆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喬安的歸來確實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掙扎,他對喬安的感情複雜而深刻,可他對溫蔓也有著不可忽視的情感。
“你不說話?好,那我走。”溫蔓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霍紹霆一把拉住溫蔓,將她拉進懷裡,他緊緊地抱住她,彷彿害怕她會消失:“不要走,我不想失去你。”他的聲音在溫蔓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哀求。
溫蔓在霍紹霆的懷裡掙扎:“你放開我,你已經失去我了。”
霍紹霆卻抱得更緊,他低下頭,吻住了溫蔓的嘴唇。這是一個充滿了慾望與掙扎的吻,他的嘴唇用力地壓在溫蔓的嘴唇上,像是要把自己的情感透過這個吻傳遞給她。溫蔓一開始還在掙扎,可漸漸地,她的身體變得柔軟,回應起這個吻。他們的舌頭相互糾纏,發出輕微的喘息聲,像是在訴說著彼此的愛意與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分開。霍紹霆看著溫蔓,眼中充滿了愛意和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放棄她。”
溫蔓眼中閃著淚光:“你太貪心了,霍紹霆。你不能同時擁有兩個人的愛。”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霍紹霆鬆開溫蔓,去開門。門開啟後,喬安站在門口,她看到霍紹霆有些凌亂的衣服和溫蔓微紅的嘴唇,臉色變得煞白。
“你們……”喬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霍紹霆有些慌亂:“喬安,你怎麼來了?”
喬安看著溫蔓:“我來看看你,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溫蔓看著喬安,心中一陣苦澀:“我走了,你們聊。”說完,她繞過喬安,走了出去。
霍紹霆想要追出去,卻被喬安拉住:“你就這麼在乎她?那我呢?”
霍紹霆看著喬安,心中糾結不已:“喬安,你別這樣。”
溫蔓走在街頭,淚水不停地流下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陷入了這樣一段複雜而痛苦的感情中。突然,一輛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是顧長卿。
“溫蔓,你怎麼了?”顧長卿看到溫蔓滿臉淚痕,心疼地問。
溫蔓看著顧長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上了車。顧長卿看著溫蔓狼狽的樣子,沒有多問,他發動車子,離開了。
回到家後,溫蔓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顧長卿給她倒了一杯水:“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說說。”
溫蔓看著顧長卿,終於把心裡的苦水都倒了出來。顧長卿聽完,輕輕地抱住溫蔓:“你太傻了,為了他這樣折磨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溫蔓靠在顧長卿的懷裡,放聲痛哭。顧長卿沒有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