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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尊敬地點頭向葉梵和左青問好。
“這位就是柳明汐了吧。”
柳明汐點頭。
“禁墟研究院的院長李教授,今天來負責看看你的禁墟情況,昨晚我看過你的實戰有些頭緒,今天正好大家一起總結出一個結果來。”
李教授點頭示意他們跟他走,“這裡不適合過大幅度的禁墟展示,去研究室吧。”
他們跟著來到一個超大的空間,光是場地平方可堪比三個足球場,立體足足跟商場一樣廣袤。
他們是把地下挖空了嗎?柳明汐震驚的瞪大眼睛。
四人搭乘玻璃電梯向下,抵達這片空間的地板。
李教授跟空間操作檯的研究員叮囑事項,就轉頭跟葉梵點頭示意準備完畢。
“柳明汐,你可以開始了,站到場地中間,展示你的禁墟,我跟左青會在這裡候著以防萬一,李教授會跟研究員在操作檯觀看你的情況,嗯,力氣收著點,上面就是總部。”
葉梵隱晦的暗示柳明汐不要把這裡搞塌了。
柳明汐翻了一個白眼,徑直走向場地中間,她回頭看去遠處兩個人影以及玻璃臺上的白大褂,目測應該有四百米遠。
她翻出布包的畫本和畫筆,這次不是實戰,所以沒叫風出來。
話說“風”,一年前她覺得自己似乎從心理疾病中走出來後,實力直接一個大飛躍,無色無形的風就被她畫了出來。
風,在整個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無拘無束,祂時而強大狂野,時而輕柔溫雅,祂是大自然靈動的使者,為生命帶來活潑的生機。
柳明汐靈感大增的繪畫了“風”,注入大量精神力,塑造了“風”的精神和靈魂,讓“風”能過擁有自我意識和永久的存在,“風”不再是柳明汐的畫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祂不受柳明汐的控制,能夠自我行動。
但問“風”為什麼依舊聽柳明汐的話,柳明汐可以用一個詞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家人。
比過風雨同舟的摯友,比過血濃於水的親人,“風”是柳明汐相濡以沫的家人。
只見柳明汐不緊不慢的翻開畫本,隨意找一頁紙,拿起沒有染色的幹畫筆,開畫。
遠處。
葉梵看著柳明汐已經開畫了,卻緊皺眉頭。
“看來我昨晚沒看錯啊,她畫畫時沒有一絲禁墟波動。”
左青也面色嚴肅的點頭認同。
柳明汐正沉浸在畫畫狀態中,跟昨夜一樣,面對外界的一切動靜面不改色,沉湎於忘我當中,彷彿此刻這片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她一人,周圍一切都漸漸隱去,這裡被時間健忘,陷入寧靜的凝固。
她專注而熾熱的眼神隔絕了所有的喧囂,她的思緒暢遊在畫紙上的奇幻世界,手中的畫筆瀟灑自如地揮灑舞動,無色地勾勒出空白的線條。
如果有人正站在她周圍,就會發現她手中的畫紙是一片空白,沒有染色的畫筆在空白的畫紙上滯空繪畫。
她什麼都沒畫出來?
不,看到的不一定是柳明汐看到的。
在這忘我的場景裡,柳明汐就是世界的中心,也是世界的遺忘者,手中的畫筆每一個晃動都傾注著她內心的情感和思考。
總共五分鐘左右,她停下了畫筆。
隨即,柳明汐雙眸閃過暗光,面容恢復平靜,將畫筆一甩丟在旁邊的空氣裡飄浮。
然後,“嘶啦”一聲,柳明汐手中的空白畫紙被撕下來,畫本懸浮住在畫筆旁邊。
遠處,葉梵和左青同時身軀一震。
“禁墟波動出現了,果然跟昨晚的一樣,只有畫紙被撕下來才會呈現,不,不對!”
葉梵蹙緊眉頭。
柳明汐手中的畫紙瞬間點火自燃,金色的火焰舔舐著空白的紙張,卻沒有一絲灼熱的溫度,就像無色的畫筆和空白的畫紙那樣,沉默地燃盡白紙,灑下一堆灰燼。
霎時,柳明汐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宛如平靜的湖面出現盪漾的漣漪,像是靜默中突兀的嘈雜,扭曲中漸漸臨摹出一個動作生澀的模糊身影。
祂動作磕磕絆絆,艱難的維持飄浮。
等到扭曲的空氣水霧散去,眾人才看清祂。
那是一個不可名狀的機械,動作時停時啟,全身閃爍著黯淡的藍光,在半空中懸浮,目測只有一米高,但機械身上震盪的強大能量波動卻顯出祂的不容輕視。
祂是個懸浮在半空的機械水母,周身飄動的銀灰色長鬚觸手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