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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的滄南。
黎明的陽光透過淡淡的雲層灑落在這片空空蕩蕩的大地上,整片天地都是靜默,可是九月的炎熱,也驅散不了滄南冷清的溫度。
此地不再繁華,哪怕是在破曉下,昔日的高樓大廈,老舊的城鎮樓房,陳年老店……盡數消失,十年前的建築全部化為空氣,帶著曾經的人和回憶一起煙消雲散。
無助與絕望淹沒每一位百姓的心頭。
因奇蹟存在的孩童與外來居民相互依靠、安慰,孩童幾乎都是這十年裡成長的,懵懂茫然,家人的死亡與離別第一次帶給他們衝擊極大的悲,他們的哭泣聲在空寂的城市裡輕輕迴盪,穿透每一個大街小巷。
他們都是這座城市最後的人類,——悲鳴的倖存者。
在滄南老城區裡,一條寬大的運河在川流不息中緩緩流淌,位於它之上的是一座叫“和平”的橋樑,只不過,現在,早已空蕩蕩,和平橋只留下了,——子虛烏有的“和平”。
在曾經這座和平橋頭,本該是熱鬧非凡的門面店鋪,只是現在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和平事務所”,它的左右周圍明明是被譽為“婚葬一條龍服務”的店鋪,不過,也淪為寂寥。
和平事務所內有些擁擠,但氣氛很是沉悶安靜。
曾經只是能容納十幾個人的活動室,現在硬是擠下來136小隊、【鳳凰】小隊、陳夫子、路無為、一隻白貓。
與小隊的沉默情緒不同,陳夫子與路無為的表情更加凝重嚴肅。
而位於眾人最中間的桌子上面,端坐著一隻白貓,它面對陳夫子與路無為直勾勾的眼神,全身僵硬,貓毛炸起,又不敢動身,如坐針氈。
“葉梵知道嗎?”路無為率先打破寧靜。
陳夫子微微搖搖頭,“應該是不知道,我知會了他,現在在趕來的路上。”
“您怎麼看?”
陳夫子眼神嗔怪盯了路無為幾下,“這自然是好事,大夏多了位神明相助,也不用整天憂慮大夏的局勢困難。”
路無為微微蹙起眉頭,“可是……她不屬於當下存在的神系中任何一位神明,柳明汐是未知的神。”
“非也。”陳夫子搖搖頭,否定道,“未知又如何?不存在又如何?你只要知道,她是柳明汐,我們的畫家。”
路無為見此直接說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萬一……她變了呢?”路無為回想起柳明汐身上的神色,那一幕威嚴淡然的神威,至今還歷歷在目。
那刻,柳明汐是陌生的,甚至能說只是長著柳明汐的臉,擁有她的身體,做著神明的事情。
陳夫子聽到這話,當即不認同,用有些破損痕跡的戒尺敲打路無為的頭,“你可住嘴吧!不盼著點好的,老夫可不信柳明汐會變。她所做的,我們也看見了,哪一個不是為了大夏。被神明奪舍了本身,就失去本心?荒謬!”
路無為只好訕訕笑了笑,摸了摸剛剛被陳夫子教訓的腦袋。
吱呀——。
他們紛紛朝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披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一扇房門走出來,他看向室內眾人擔憂的眼神,輕嘆一口氣,頓時讓眾人的心思涼了半分。
“林七夜的狀態很不好。”醫生神情凝重地說道,“生理上,身體已經無恙,靈魂還存在受損。”
紅纓趕忙著急問道:“那心理上呢?”
“問題就在這!在身體與靈魂共同痛苦的情況下,他的情緒經過極致的刺激,意識進行自我否定,對原來的世界產生了逃避,封鎖了自己,把自己的意識藏進他腦海裡構建的世界。”
醫生滿臉嚴肅,他指了指身後的房間。
“林七夜的意識封閉,但身體下意識催動【凡塵神域】,現在房間裡全是他自己還原出來的模樣!”
溫祁墨察覺到醫生想要說什麼,面露苦色,“所以……他會不自覺地暴走?”
紅纓著急問道:“你們會對他怎麼樣!”
醫生長嘆一會,搖搖頭。
“他的精神已經失常了,禁墟會隨時失控,林七夜現在的身份是極度不穩定的危險人員,所以……”
陳夫子替他回答了這句話,“他必須要去齋戒所!”
“齋戒所?!”吳湘南皺緊眉頭,“可那不是關押罪惡超能者的監獄嗎!”
紅纓與溫祁墨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透露出苦澀與震驚,隨後面面相覷。
“並不是!”陳夫子眼神不同意吳湘南說的話,圓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