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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自然而然鬆開,方渡轉過身面對馮憑。
“許久不見,怎麼說話還結巴呢?”
“沒沒、沒結巴……就是有點緊張。”
馮憑現在什麼都不做,僅僅看著方渡那張溫潤清俊的臉,都有心理陰影。
就算過去一百年,在月溪宗之上發生的事,他也忘不了。
馮憑比沈歡的年紀稍微小一些,但也沒年輕太多。如今沈歡已經安息於九泉之下,他的臉上卻不見歲月的痕跡。恍惚間如同和當年一樣,言行舉止都不著調。
“你倒是駐顏有術。”
“不不、不敢和先生比。”
馮憑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說話不要磕磕絆絆的,本來氣勢就弱,再一結巴,方渡還不得笑話死他。
“先生還沒說您是如何到這裡的,難道您和南鄉閣的老閣主是朋友?”
馮憑知道方渡一向神通廣大,他看起來是山中死宅,一年半載不出山,但人脈卻意外很廣。
說起怎麼到這裡來的,方渡先冷笑一聲。
馮憑卻咳嗽,以此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我又哪裡惹到先生了?”
“且不說我。你們御風宗的小子,這次來南鄉閣所為何事啊?”
“害,這不是別人給說了一樁親事。我們宗門現在管事的心中滿意,聽說女方覺得不錯,這便要把二人撮合了。哦,我知道了!先生怕不是來喝喜酒的吧?”
“你想得倒都是美事。”
“我又哪裡猜錯了……”
“喝喜酒是不假,只不過新郎官不該是你們宗門的人。”
“啊,這裡還有別人要成親呢?”
馮憑的腦回路永遠和別人不一樣。方渡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扇柄長長的摺扇,啪的一下敲在他頭上。
“哎喲!”
馮憑一把年紀了,還像年輕時一樣,打不過就叫喚。
“新娘子沒錯,只是這新郎官另有人選。”
“什麼?!”
方渡說到這裡,馮憑臉上的神情從驚愕、錯亂,到緊張和小心翼翼。
他用一臉複雜的表情,上下打量著方渡。
“恕我冒昧,難道……難道是先生?”
啪!
方渡又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
“想什麼呢?我也是來這裡成人之美。”
話都說到這份上,莫名捱了兩下的馮憑,也不可能不明白了。
“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我做什麼,先生只管吩咐!”
馮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馬屁拍得倒是夠快。
“不需要你現在做什麼。只是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你這邊能替我圓個場。”
“放心放心,這是小事。我最會幫別人圓場,保證為先生辦得妥妥當當!”
看他答應得這麼快,方渡反而露出懷疑的表情。
“這新郎官難道不是你馮家的後人嗎?你難道也不贊同這樁婚事?”
“害,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家這小輩,他根本沒有成婚的心思。他是早聽說南家的小姐要跑,這才來到南鄉閣提親的,反正這事成不了。
但凡此事有一絲一毫能成的機會,他根本就不會露面,跑得比兔子還快!”
要說御風宗這少年也是有趣,他看上去和南鄉閣的幾位哥哥談得有來有往,實際上內心對這樁婚事也極其厭煩。
他是個渴求自由的人。別說要成親,他連御風宗都不是很想留。
只不過家中傳到他這一代,就他這麼一個獨苗苗。其他幾位長輩對他寄予了太深重的期許。
“我本身是閒人一個,不怎麼管宗門的事。要是從我的角度,孩子願意幹什麼就讓他去做唄!人的一輩子,就這麼短短百年,有的甚至活不到一半,何必非要用世俗的眼光把自己壓垮了?”
馮憑如今活到這個年紀,很多事情倒是看得開了。
但方渡越聽越不對勁兒。
“你這一套跟多少人講過,該不會就是用這套說辭去騙錢的吧?”
“嘿!先生你還別說,真有不少人吃我這一套。”
“……”
方渡露出無語的神情。
不過既然馮憑不管,那新郎官又沒有成婚的意思,這件事倒是比他預想的要好辦得多。
要不怎麼說南鄉閣早有預謀呢。成親這事,新娘子本人不知情,反而早早給賓客們發了喜帖,請他們來到南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