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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
這人是誰?
方渡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有點像姑娘的名兒。
或許是月溪宗的哪個女弟子。
方渡把名字記在心裡,準備伺機打探一下這人的身份。
他把香爐的蓋子重新扣回原位,神情望向床上的沈歡。
沈歡緊皺著眉頭,依舊是睡得不太安穩的樣子。
方渡把靈貂放在屋內,讓它守著沈歡,一個人步出房間。
他要去找人。
“……方先生?”
之前帶著方渡上山的那位修士本來在池塘邊餵魚,見到方渡站在遊廊上,便站起身,對他拱了拱手。
方渡微微偏過頭,看著池水中的肥胖錦鯉。
圓滾滾的,像漂在水面的巨大紅棗。
“這樣它們會被撐死。”
方渡突然出聲。
“呃……是。”
那修士有點不好意思。
“我平時沒事的時候就過來餵魚。”
看來這是他的興趣愛好。
方渡也來到池塘旁邊的小亭子裡面,望著水中的游魚。
他開門見山,問那位修士。
“你可知落棋是誰?”
“落棋?”
修士對於方渡突然提到的這個名字很驚訝。
“她是當年和宗主同一年進入宗門的女修,兩人應該能算青梅竹馬……”
說到這裡,他停了停,彷彿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但終究決定說出口。
他笑了笑。
“都說宗主當年向落棋師妹表明心跡了,那之後結果如何,倒是沒人知曉。”
方渡點點頭,沒想到沈歡這濃眉大眼直愣愣的小子,竟然還有過春心萌動的時候。
“落棋和宗主算是不打不相識。宗門內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比試,當時兩人剛來到山中滿一年,可以參加比試了。還是少年的宗主自信上場,結果被一個比他柔弱的姑娘打敗了。
大概就是這一次,宗主對落棋有了不一樣的情愫吧。”
光是聽修士的描述,方渡就能想象到,那位落棋是如何出眾美麗的姑娘。
“她現在還在山中麼?”
方渡問。
修士搖頭。
“她離開了。”
“也從月溪宗走了?”
“不是,她病故了,大約就在流月宗主大喪的第一年。”
方渡微微垂下眼簾,生死之事絕非人定。
“沈歡因為她的死很難過?”
“那時宗主剛剛仙逝沒多久,落棋就走了。很難說宗主究竟是在為誰的死而悲傷,亦或者二者兼有。”
修士表示他也分不清。
方渡和修士又聊了一會兒那位落棋姑娘,他說她來山裡的時候很狼狽,一身不合身的衣服,似乎是從哪裡逃出來的,還是流月宗主收留了她。
她出生的那個村子,叫銀聲村,貌似是因為當地百年前曾經發現過一大片銀礦,當然現在早就被挖空了,只剩一個貧窮的村子。
方渡點點頭,謝過對方。
在走出亭子之前,他回頭,看著那修士渾身縈繞的黑氣,突然說了一句。
“你和沈歡說一聲吧,請個假,這一年多去別的地方走走逛逛,見見別處的風景。”
修士本來還對方渡突然提到的這一句感到困惑,但很快,他明白過來,眼睛微微彎起。
“多謝先生提醒,我也正有此意。”
方渡擺擺手,表示不用如此客氣,這回徹底轉身離開了。
銀聲村。
這裡距離月溪宗不算遠,不然當初落棋一個小女孩也逃不過來。
他站在村前的那棵大槐樹下,望著眼前破落的村子。
“……一個人都沒有啊。”
村子的規模不大,這樣的荒村在這個年代不算少,都是因為饑荒戰亂等天災人禍。
或許當初落棋就是由於這些災禍,才不得不背井離鄉。
方渡往村子的深處走,天色昏暗,偶爾有幾隻蟲子在地上爬過。
除此之外,什麼生氣都沒有了。
方渡覺得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這裡是空的,總比這裡有點什麼,但不是活的更好。
他突然飛身上了一間瓦房,站在高處向遠眺望。
鱗次櫛比的房簷,其中有一間房子建得最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