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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到她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她都習慣了。但是這次她能和季聞述待在一起,也不是很糟。
見她點頭,楊舒慈領著她參觀了下房子,還有給她精心準備的臥室。中午四人吃了午飯季唯意身體便撐不住,眼皮打架,楊舒慈把她送到房間休息,見她睡熟才和季望圖離開。
季唯意大病初癒,身體還是虛弱,夢裡亂糟糟的夢境讓她醒來時一頭冷汗。
望向碩大的房間黑漆漆的,她背後發涼。強裝著鎮定下床拉開門,房間外的光明總算讓她沒那麼膽怯。她循著記憶找到樓梯,下到一半時聽到樓下傳來爭吵。
“爸媽是不是瘋了?為了個什麼故友就要收養一個陌生人來家裡?我本來還以為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真把人領進來了,還弄死了我的倉鼠!反正我不同意她住進來,我不同意!”
“你小聲些,她還在休息。而且你的倉鼠怎麼死的你心裡沒數?別怪在無辜之人身上。”
聽季聞述這麼說,女生的聲音直接拔高兩個度,驚地季唯意險些踩蹭從樓梯上滾下去。
“我為什麼要小聲?季聞述,你是不是忘了,誰跟你才是一家人?還無辜之人,要不是你們——”
“嘭!”
“你你幹嘛?”女孩的聲音明顯一抖,音調也降下來不少。
“倉鼠你自己沒鎖好讓它跑了出來,最後淹死了你怪誰?她現在就是咱們家的人,以後也是,你最好把你的嘴給我閉嚴實了!唯意?”
季唯意聽得入迷,全然忘了迴避。她抬眼和樓梯下的季聞述對視,第一次瞧見了他周身氣場帶來的壓迫,被他未散的嚴肅嚇地舌根一緊,捏著衣料的手不由得發抖。
臥室裡,季聞述端了一杯楊枝甘露給她,哪還有適才半分冷冽。
“甜的,女孩都喜歡喝。”
季唯意接過來抿了口,酸甜的汁水爬上舌尖,她眯了眯眼,抬起杯子又喝了口。
見季唯意喜歡喝,季聞述交織在一起的手分開,開門見山,“明珠的話你都聽見了?”
聞言,季唯意拿著杯子的手一頓,小心打量著他的神色,不確定他要聽的答案是什麼。
和在醫院一樣,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瞧不出喜惡。季唯意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卻有著和季望圖一般的冷靜穩重。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她卻自亂陣腳,把他的心思全揣摩個遍。
屋子裡陷入詭異的沉默,終於季聞述開口,打破沉寂,“就當你全聽見了也沒關係,你是季家的人這點毋庸置疑。季明珠口不擇言,別聽她的,以後這種話不會出現在家裡,知道了嗎?”
沒料到季聞述沒有責怪自己偷聽還站在自己這邊,季唯意一時間有些錯愕,手心的杯子落地,汁水濺落在他們的褲腳,她彎腰去拾卻被季聞述攔住。
“等會阿姨會上來打掃,你不用管了。”說完抬腳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歪頭看她,“沒事的話,我帶你去見見季明珠,那個說你壞話的姐姐?”
季聞述的形容有些超出季唯意的意料,錯愕間已經下意識點了頭。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頭頂被大手揉了下,她抬眼去看季聞述卻只看到他伸手過來的衣料。
那隻落在季唯意身後的手輕拍了下她的背,季聞述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抬頭挺胸,季家人大大方方的。”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客廳哪還有季明珠的身影。問了阿姨才知道,她剛剛出去了。聞言季唯意鬆了口氣,卻正好被季聞述看到。
“你怕她?”
季唯意想了下,點頭。
“因為她那樣說你?”
季唯意再點頭。
“那你覺得她說的對嗎?”
這個問題倒把季唯意問住了。
季明珠適才的咄咄逼人態度確實嚇住了她,但季望圖和楊舒慈都說她要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季聞述也這麼說,這個家裡只有季明珠對她有惡意,所以季唯意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把季明珠剛剛歸結於排斥新鮮事物和人。
瞧見季唯意思索的神態和她的坦誠,季聞述忽然來了興致,他將目光再次落在女孩清秀的臉上,正式打量起來。
要不是在醫院親眼看到她渾身是血,看到她的四肢指甲裡全是泥土血跡,腳底磨爛,渾身傷痕,他萬萬也想不到現在站在自己眼前,膽怯的、瘦弱的女孩會徒步五十多公里到了西山,會用她纖細的雙臂去扒滿是鐵鏽的網欄。
她的執拗、誠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