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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聯看了看我,也沒說話,倒是李富貴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他這是良心發現了。”
我笑了笑,就問朱三聯,“你在上面塗了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皂粉!”
嗯?
皂粉?
我記得在東興鎮的時候,範虹虹他們也曾收集過皂粉,但最後壓根沒看到他們用皂粉,怎麼到了橫滘這邊,又有皂粉冒了出來。
我跟李富貴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疑惑。
趙懷恩!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趙懷恩。
在東興鎮的時候,正是趙懷恩慫恿範虹虹,這才醞釀了一系列悲劇,而現在…。
是巧合?
還是預謀?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就問朱三聯,“為什麼會用皂粉?”
問完這話,我緊盯著朱三聯,李富貴估摸著也是想到了趙懷恩,他也緊盯著朱三聯。
在我們的注視下,朱三聯有些自然,也沒說話。
就這樣的,整個場面再次靜了下來。
足足靜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他緩緩開口道:“有人跟我說用皂粉塗在土地廟上,能…能…能心想事成。”
我去!
這就信了?
這也太傻了吧!
可想到萬福村的情況,我立馬釋然了,就問他:“你想殺了朱標志一家人了?”
他面色驟然聚變,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我沒想殺他全家,我…我…我就是想殺他一個,我…我…我不知道會害死他全家啊!”
“我…我…我也沒想害死他們四個,我…我…。”
說著,說著。
朱三聯刷的一下軟了下去,嘴裡一直在嘀咕著一句話。
“我不想,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看著朱三聯的反應,沒等我說話,李富貴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你個畜生,三歲的小孩也殺!”
說話間,李富貴又上去補了幾腳。
我一把拉著李富貴,皺眉道:“不是他乾的。”
“不是他?”李富貴先是一怔,後是失聲道:“他都承認了,怎麼可能不是他。”
我瞥了李富貴一眼,又看了看已經癱軟在地的朱三聯,解釋道:“他應該是被人利用了。”
說著,我蹲在朱三聯旁邊,就問他是誰告訴他,皂粉塗在土地廟上面能心想事成。
他說,他不知道那人是誰,我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給我的解釋是,大概是兩個月前的樣子,他在江北路遇到一個人,那人告訴他,只要把皂粉塗在土地廟上邊,就能心想事成。
當時,朱三聯並沒有放在心上,就覺得那人有毛病,但後來隨著他跟朱標志的矛盾加劇,而他勢單力薄的,實在是沒辦法報復朱標志了,便想起了那人的話,當天就買了不少皂莢磨成粉。
然後當天夜裡,趁著深夜抓青蛙的時候,朱三聯將皂粉均勻的塗在土地廟上面,再後來,沒過多久,朱標志一家人便全部死亡了。
這嚇得朱三聯天天待在家裡,壓根不敢出門,也正因為他的這種異常,萬福村的村民一致認定朱三聯就是兇手。
可後來十三分隊的人過來,他們一看這情況,立馬篤定了一件事,這事肯定不是朱三聯乾的,便著手調查土地廟的情況。
結果十三分隊的四人前後死在土地廟了。
聽完朱三聯的講述,我陷入了沉思當中,在我的認知範疇內,皂粉絕不會害死人,哪怕塗在土地廟上邊也不會害死人。
要知道皂粉能辟邪,怎麼可能害死人。
再就是…。
我下意識朝土地廟看了過去,不對勁,太不對勁,皂粉塗在土地廟上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光點。
沒猜錯的話,土地廟肯定被人動了手腳。
當即,我讓李富貴關掉電筒。
隨著李富貴關掉電筒,土地廟上面的光點立馬消失了。
我朝朱三聯看了過去,就問他:“平常沒人敢用手電筒照著土地廟吧?”
他嗯了一聲,解釋道:“這條路以前出過事,所以大家比較忌諱土地廟,平常能不走江北路,儘量不走江北路,實在避免不了,我們走到江北路的時候,也會繞一圈避開土地廟。”
我去!
難怪我覺得這路特別荒蕪。
不過,想想也對。
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