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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老段的話,我的第一反應是,他準備以命相搏了。
我一把拽著他手臂,連忙開口道:“段爺,您…您是不是…。”
沒等我說完,老段掙扎的抽出被我拽著的手臂,然後猛地跪了下來,嚇得我連忙也跪了下去,就聽到老段說:“漢青,答應我,好嗎?”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聲音帶著明顯的哀求之意,這讓我有些進退兩難,如果說答應他,就是變相讓他去以命相搏,可如果不答應他,看他這架勢是打算長跪不起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試探性地把我師父要回來的事又說了一次。
他抬頭看了看我,面色頗為平靜,沉聲道:“漢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段一正在這世上活了七十有三了,青年時期沒能守好我妻子,中年時期沒能守好我兒子,晚年時期又沒能守好我孫子,如今我已是半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如今連自己孫子的魂魄守不住,你…你讓我有什麼顏面,下去面對我的妻子,我的兒子,我的…孫子。”
說完這話,老段就準備磕頭,我連忙扶著他,就說:“好,我答應你!”
他面色一喜,就說:“等這事結束後,我希望你能好好安葬我孫子的屍身,給他一個安靜的地方,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你能請高人給他念上三天三夜的往生經。”
沒等我開口,老段繼續道:“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都在我…。”
可能是考慮到周扒皮在現場,他湊近我耳邊,低聲道:“都在我床底下靠左邊的磚頭下面。”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準備去幹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刷的一下站起身,也沒再說話,腳下則朝門口跑了過去,我本能的想喊他幾聲,可考慮到他剛才的話,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兄弟,你怎麼不叫住他?”周扒皮朝我問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周扒皮,又看了看老段離開的方向,嘆息道:“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晚年。”
說完這話,我心裡別提多鬱悶了,尤其是看到老段離開的背影,我心裡更復雜了,就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離我而去。
“幫他把衣服穿好吧!”我朝周扒皮招呼了一聲。
他猶豫了一下,連忙開始給範虹虹父親穿衣服,我則圍著這書房看了一圈,也不曉得是多心了,還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房間好似還有人在偷看這一切。
當然,這僅僅是一種感覺罷了,並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也正因為這種感覺,我心裡冒出兩個想法。
一個想法是把範虹虹父母帶走,另一個想法是讓他們倆在這自生自滅。
足足猶豫了差不多三四分鐘的樣子,我最終選擇了第一個選擇,原因很簡單,我不敢肯定這一切是範虹虹做的,還是老段弄出來,本著救人的想法,這才決定帶他們離開。
大概花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我跟周扒皮總算把他倆弄到我車子上,然後直奔黃土鎮的醫院。
等他們倆送到醫院後,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了。
坐在車上,隱約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就聽到副駕駛的周扒皮抱怨道:“兄弟啊,你這不是多管閒事麼,他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救他們幹嘛呢?”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範虹虹是範虹虹,他們是他們。”
“害,擱我身上的話,不捅他們兩刀都算好的了。”周扒皮嘆氣道。
我再次瞪了他一眼,就問他是要跟我回小賣部,還是送他回家,他嘿嘿一笑,“肯定是跟你回小賣部啊,正好手癢,搓幾把麻煩。”
我沒再說話,一腳油門立馬朝我店子那個方向開了過去。
等我回到店子後,時間差不多是七點半了,我原本想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全力搗鼓範虹虹的事,可惜的是,我回到店子剛洗好澡,陳翰林忽然找上門了。
他一看到我,立馬問了我一句話,他問我覺得範虹虹這個人怎麼樣。
我也沒隱瞞,就說了四個字。
蛇蠍心腸。
令我詫異的是,我這邊剛說完,陳翰林立馬皺著眉頭說:“漢青啊,我覺得你可能對範虹虹有什麼誤會。“
誤會?
我有點不明白他意思,從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範虹虹絕不是什麼善茬。
可想到陳翰林以前說的一句話,我立馬有了興趣。
他以前說,他媳婦跟範虹虹是閨蜜,還說範虹虹曾救過他媳婦的命。
當即,我立馬問陳翰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