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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南宮九的話，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未免也太善了吧。
不錯，每個人確實有活下去的權利，但有些人的存在卻讓更多人活不下去了，這也是既定的事實啊！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說：“有些人好像…。”
沒等我說完，南宮九罷了罷手，沉聲道：“你說這話之前，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問。”我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深吸一口煙，淡聲道：“一個窮困潦倒的男人，連飯都吃不上了，卻又遭逢自己母親大病，繼續五千塊錢救命，他這個時候出去搶了一萬塊錢，其中的五千塊錢拿去救治他的母親，他母親也知道自己兒子這錢是搶過來的，並沒有拒絕，而剩下的五千塊錢，他用來跟偵察隊走通關係，最終逃避法律的追責，你覺得這件事中，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該死，誰不該死？”
我愣了一下，他說要治病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說那男人去搶了五千塊錢給自己母親治病，但我沒想到的是，後續的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男人壞的？偵察隊壞的？”
他苦笑搖頭，“小兄弟，我不想用我的話去改變你的思想，但我還是想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您說！”我再次坐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再次吸了一口煙，淡聲道：“我覺得所有人都是壞的，所有人也都是好的。因為站在每個人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都會覺得這事很正常，母親病了，兒子為了給母親治病，滋生了惡念，這是正常的人性，因為孝字當頭。母親想要活下去，接受這五千塊錢，也是出自人的天性，因為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偵察隊的人見有人送錢，收下這個錢，也是正常的，因為人性戀財，並無不妥。”
聽完他的解釋，我徹底懵了，這是什麼鬼邏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來說，哪怕再缺錢也不能犯法啊，而母親知道錢是搶來的，應該拒絕這個錢才對，至於偵察隊的人更加不對了，既然是偵察隊的人，理應秉承公平才對啊！
我立馬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南宮九微微一笑，輕笑道：“如果你是當事者呢？”
嗯？
我是當事者？
我下意識道：“我會努力賺錢。”
他再次微微一笑，“如果只有一天時間呢？”
我沉默了。
南宮九再次開口道：“如果你是那位母親，你真會拒絕這個錢，真讓自己去死？”
我再次沉默了。
他繼續開口道：“如果你是偵察隊的人，或許五千不能打動你，五萬呢，五十萬呢，五百萬呢，五千萬呢，五個億呢！”
我繼續沉默了。
南宮九掐滅菸蒂，然後再次摸出一根菸，點燃，讓我詫異的是，喬伊絲居然沒制止他。
只見南宮九點燃香菸，也沒繼續抽，而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約莫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丟掉香菸，朝我看了過來，輕笑道：“作為旁觀者，可以用聖人的心態去批判任何人，但作為當事者時，所有的聖人心態都不見了，善無你我，惡無你我，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逐漸改善大環境，讓老母親不再生病，讓子女不再缺錢，讓偵察隊不再受金錢蠱惑。”
我去！
這不是理想中的世外桃源麼，但想要實現的話，估摸著難如登天。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南宮九的表情，我居然有些信了，信他能做到。
見我沒說話，南宮九微笑道：“我這想法是不是挺幼稚的？”
我立馬搖了搖頭，如果是小孩說出這番話，我肯定會覺得他幼稚，沒經歷社會的毒打，但從南宮九嘴裡說出來，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反倒覺得他是真善。
見我沒說話，南宮九笑了罷手道：“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還是那句話，能少殺人儘量少殺人，除非是那些窮兇極惡之人，又或者是危及到你性命的人，玄學界那邊，我替你攔下來。”
沒等我開口道，他再次開口道：“我師父他老人家說的後兩句話，是在點醒你，其中那句萬物恆變，萬變歸宗，是告訴你從法訣轉變到法術，只需要你記住一句話，都跟法有關，而法來自天地靈氣，有道是靈氣於天，於地，於心，於形，於己，一己通則萬己通，只要忘了你所記的形，便可術成。”
聽這話，我瞬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啊！
只要忘了掐手決的形態，再研究怎樣把法訣呈現出現，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