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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有緣,不如長大後指給你做妾吧。”
思及此,溫爾雅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只覺得抱歉。
褚慧嵐道:“郡主是要去見皇上嗎?我剛從思羽宮出來,皇上似乎心情不佳呢。”
溫爾雅道:“是,多謝慧嬪娘娘提醒。”
兩人寒暄幾句便告別了,溫爾雅讓月白通知哥哥褚慧嵐的事,她想,如果大事將成,她也應該為這三位妃嬪做好打算。
傍晚,思羽宮。
宮門前無人,要不是大太監告訴溫爾雅皇帝在裡面,她都不敢相信裡面是有人的。
寂靜的華麗宮殿,裡面只蕭瑟的點了十幾支蠟燭,溫爾雅小心翼翼地踏足,四周無人,她深呼一口氣,閉眼向前走。
黑,又如何?母親當年也是一條路走到黑。
“你來了。”
她睜眼,皇帝君如熙正跪坐在燭臺前。見她到了,便轉身席地而坐,笑眼彎彎,與溫爾雅對視。
溫爾雅第一次觀察到這個男人。
君如熙很俊美,即便人到中年,也絲毫不減風姿,他亂糟糟的臥坐在地上,也只讓人覺得瀟灑俊逸。他少年稱帝,在民間口碑上佳,唯一的缺憾就是後宮子嗣單薄,可他優秀的政績也足以讓這些人閉嘴。
他三歲識千字,七歲熟讀聖經史書,十歲狩獵甲等,十二歲同學子們一同考試,成了狀元,十三歲破格封端王,十九歲為太子,二十歲成為一國帝王。
為兒臣時,尊父皇,孝母后,為端王時,教養兄弟,破冤假案,為太子時,勤於政務,忠於子民,為皇帝時,從不休息,日夜操勞。
她甚至都有些恍惚,這樣的男子,會是他害了母親嗎?
“是,我來了。”
君如熙道:“你也是來逼我交出婉兒的嗎?”
溫爾雅一怔。婉兒,婉兒。
她的思緒不禁隨著這個稱謂飄向十幾年前,彷彿真的有一位英俊公子溫柔地呼喚母親,擁她入懷。溫爾雅冷靜自持,強迫自己不要想別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放我母親自由!”
君如熙像瘋了一般痴笑道:“自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與她年少相識,我救婉兒於水火,她愛我,她本就該與我在一起!”
溫爾雅怒道:“她不愛你!”
君如熙諷笑:“那她愛誰?君如墨?呵,君如墨這個噁心的賤人,死了也要惹的婉兒傷心,這樣的人怎配得到婉兒的愛?你不就是需要一個答案嗎,好啊,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父皇,你母親早就無法生育了,是我尋天下名醫治好了她,是我讓她生下了你!最愛她的只有我!”
“愛她就是讓她生孩子?!”溫爾雅怒極反笑,說話也難聽了些,“好啊,你既然愛她,那你為什麼不在登基之後讓她做皇后?為什麼從逍遙閣救她卻不管不顧?為什麼任由京城謠言四起卻任其發展?為什麼你明知她生下了我,多年來卻像死人一樣憋不出一句話來?你說你愛她也愛我,那你可知人人都說她是娼妓,說我父親就是逍遙閣恩客,還說你召我入宮是為了做妃子?你就這麼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和孩子蒙受不白之冤?你愛她,你愛個屁!”
溫爾雅疾言厲色,說完有些咳嗽:“咳咳,要我說,你根本不如君如墨,說,我母親在哪!”
君如熙怔愣許久,似乎是不敢置信自己的女兒會這麼辱罵自己,也或許是不願相信,直到溫爾雅說到君如墨時,他才緩緩回神。
“君如墨……呸!哈哈哈哈哈,她就是一個賤人!!不僅想搶了婉兒,還想搶朕的皇位……”
溫爾雅沒了耐心,從袖口拔出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猶豫的刺進君如熙的腹中。
“刺——”
布料撕裂的聲音有些刺耳,君如熙噗嗤一聲吐出來些濁血。
溫爾雅也沒想到她一刀下去君如熙就一副不行了的樣子,她第一次動手殺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君如熙輕笑:“你果真是我的孩子,與我一樣下手果斷狠辣,”他拉過溫爾雅的手,使勁往裡再捅了幾分,“像這樣,”他眼神迷離而痴狂,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婉兒死的時候,就是這樣。”溫爾雅不手軟,並未順著他的意,而是手起刀落,將尖刀刺入他的喉腔。
……
歷豐十八年,歷豐帝駕崩。
彩雲郡主溫爾雅,奉命宣讀聖旨:“歷豐帝死於自戕,霽月公主為新帝,密貴妃、彩雲郡主、齊嬪共同輔佐,六部需悉聽天命,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