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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太過分了吧！讓我們要賬，要不著還得開除？”李正和胖子立刻哀嚎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陳安生已經腳底抹油迅速溜掉了。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在這裡混了個副隊長幹，這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李正哭喪個臉，一個勁的搓著自己的腦袋。
胖子皺了皺眉，先去看剛才陳安生放在桌子上的那幾張欠條。
嘴裡頭嘀嘀咕咕的說，“一張五十萬的，一張七十萬，還有一張八十萬……”
“我去，三張欠條是兩家公司的，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這一次真完了！”
“我現在十分懷疑，陳經理是不是故意要找茬裁員呢？”
莫涼輕描淡寫的說，“其實應該是衝著我來的，而且我也知道原因。”
“沒想到啊，你們兩個傢伙挺講義氣的，居然肯和我同甘共苦。”
李正和胖子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看咱們也別去要賬了，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找地方另謀出路吧，公司裡要不回來的爛賬，欠債的都是一些真正的刺兒頭或者是地頭蛇，專業的要賬隊伍都未必能夠搞得定！”
李正和胖子研究了一下欠錢的那兩家公司的背景之後，得出瞭如上結論。
“沒出息，還沒試呢，怎麼就知道要不著？”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隨便先挑一家公司去看看情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咱們有欠條在手他們憑啥不給？”莫涼倒是顯得挺有信心。
“豁出去了，至少也得努力一把，大不了到時候看情況不妙，咱們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胖子捏了捏拳頭。
幾分鐘之後，三個身穿保安服的傢伙，搖搖晃晃的從地下停車場走了出來。
“欠五十萬的那個公司我知道，咱們坐公交車去吧？”胖子拿出了公交卡。
莫涼十分鄙視的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好歹咱們也是代表公司去要賬的，你坐公交車去這豈不是先滅了自己的威風？”
“那你打算咋辦？”
“難不成你還敢……”胖子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不遠處那輛價值幾百萬的越野車，燈光閃了兩下。
莫涼手裡頭晃著車鑰匙，一臉得瑟的表情，指著那輛豪車說，“先不管事成不成，至少這氣勢不能輸！”
李正看到莫涼大大咧咧的拉開車門跳了進去，差點把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這好像是老總的車，咱們丟了工作還能找，萬一要是被報警抓了，那可就完了！”
莫涼眯著眼睛，透過後視鏡看著胖子。
感覺這個傢伙雖然長得有點猥瑣，不過心思卻相當的細膩，而且頭腦靈活。
在這裡當保安看車庫還真是屈才了。
李正最終還是流著口水爬上了後座，撅著屁股一個勁兒摸摸這裡，摸摸那裡。
不由得一陣讚歎，“瞧瞧這內飾，瞧瞧這手感……”
李正好像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弄清楚莫涼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背景，為啥能夠隨隨便便的開公司老總價值幾百萬的豪車。
而且剛才他們幾個人上車的時候，站在公司大廳門口那兩個內部保安卻孰若無睹，根本就沒有打算出來阻攔，連問一句的意思都沒有。
“夏哥可不是一般人，以後跟定夏哥混，絕對有好日子過！”胖子眼看著李正又要開口刨根問底，直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李正性格耿直，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很興奮地點了點頭。
然後一個勁兒的羨慕，“莫涼你真牛啊，年紀輕輕便能有機會開這麼好的車了。”
“我能坐上一回，可都是沾你的光，咱這輩子坐過的最貴的車就是那公交車……”
莫涼叼著菸捲，毫不在乎菸灰在車廂裡面到處亂飛。
頭也不回地回應著，“這算什麼呀，人要把目光放遠些，至少要有遠大的志向。”
“說不定有一天我就發達，到那個時候如果你們還跟著我，每人賞你們一輛！”
李正馬上跟著嚷嚷了起來，雖然未必把莫涼的話當真。
而胖子則是眯著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莫涼臉上的神情。
隨後說了一句，“那我們倆可就等著那一天了。”
“不過眼下，還是得好好合計合計，怎樣才能在保證不捱揍的情況下把五十萬塊的欠款給要回來。”
李正一聽這個，頓時也蔫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