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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流雲渡還有不到十里路程,突然前面有二人朝著雲真直奔而來。
旦褚!
項允!
“雲真兄”
“雲真兄,你————”
旦褚,項允大吃一驚,二人原比兩翼騎兵來的早一些,不過二人先去了流雲渡,並在對岸的云溪渡見到了失魂落魄的夫人————秦氏。
見到夫人無恙,二人也不耽擱,要前來接應雲真,不料卻看到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的雲真,此時的雲真已經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已經認不出旦褚,項允二人了,唯有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那就是要把小郡主親手交到主公或夫人手裡。
看到雲真如此模樣,旦褚表情變的陰沉,眼角閃著淚光,項允更是直接哭了出來,項允顫聲說道:“雲真兄,你把小郡主交給我,馬上包紮傷口,雲真兄~”
身後騎兵無不落淚哭泣,卻抽抽噎噎不敢大聲哭出來,場面壓抑凝重!
雲真並不答話,依舊策馬向著流雲渡趕去!旦褚向項允使了個眼色,項允會意,向著流雲渡疾馳而去,他要去把夫人接來!
而旦褚卻向著北邊全速奔去,他要去告知主公先璞,哪怕是讓先璞見到雲真最後一面,速度發揮到了極限!似要燃燒生命潛能一般!
遠處大地轟隆隆的震顫,是黑甲鐵騎趕到了,作為全副鎧甲的騎兵奔行速度比輕騎兵要慢,但也沒慢多少,前後也就差了一小時多一點,而此時雲真一行也已到達流雲渡,翻身落馬!卻死死的抱住小郡主,生怕小郡主受傷,看到雲真的模樣秦氏又哭了起來,心裡湧起無比的自責!
顫抖著雙手接過先靜,眼睛卻死死盯著雲真,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快,快給雲將軍止血療傷!”話雖說著,但卻已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小郡主交到夫人懷裡,雲真圓睜的雙眼突然變的空洞了起來,生命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在消失,已經到了生命中的最後關頭了,不過卻不知為何吊著最後一口氣始終不肯嚥下,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在等什麼,秦氏此時也顧不得男女避險了,把先靜放在了一邊卻抱起了雲真哭著說道:“雲真,你怎麼樣?你!你要堅持住,軍中醫師何在,雲將軍,你不能死,是我害了你,你!!!”
黑甲鐵騎中就有隨軍醫師,此刻就在雲真身旁,不過卻已束手無策,按醫師的經驗來看此時的雲真已經與死亡沒什麼區別!
事實上也是,雲真的血已流盡,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失血過多死去了,之所以還吊著一口氣是因為體內的真氣,只要真氣還未枯竭,就能讓身體的各個器官不至於得不到血液的供給而衰竭,不過也支撐不了太久,死亡是早晚的事!
秦氏給雲真擦拭身體,就算死也要讓雲真死的有尊嚴,死的不要太狼狽!
陳拙沒有流淚,甚至有些平靜,不是陳拙冷酷無情,相反雲真與陳拙有著深厚的袍澤情誼,常年跟隨在雲真身旁,雲真待陳拙如自己的弟弟,陳拙待雲真亦是如兄如師。
說不悲痛,那是不可能的!
三萬黑甲鐵騎靜悄悄的,看到曾經的統領,那個始終身先士卒,衝鋒永遠衝在最前頭的好大哥,眾人無不落淚,無聲悲慼著。
陳拙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猙獰的表情,大聲道:“兄弟們,想不想復仇!”
“想~~~”
“那就隨我殺過去,殺光那些狗孃養的!”
“殺~~~!”
三萬人瞬間走的乾乾淨淨,追殺皮強大軍而去!
秦氏還在流淚,一邊流淚一邊給給雲真擦拭的身體與傷口,男女之別什麼的已經拋之腦後。
“哇”的一聲,放在地上的先靜突然哭了起來,在地上躺著等了半天,等孃親來疼愛,哺乳,卻遲遲沒有等到,就拿出了嬰兒最有力的武器—————哭!
聽到哭聲陷入深度昏迷,命懸一線的雲真身體顫了一下,似乎本能般要醒來!
項允紅著眼哽咽道:“請夫人先行照顧小郡主,雲真兄我來照顧!”
秦氏流著眼淚也不答話,先靜哭的越來越兇,無奈這才抱起先靜進入圍帳之中,先靜一邊吸吮乳汁,一邊嘰裡咕嚕的說著嬰語,似乎在抱怨什麼,在抱怨孃親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給自己哺乳,又好像在抱怨孃親剛才為啥不理睬自己。
帳外,項允看著雲真,忽然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手掌按在了雲真腹部,旁邊就是被洞穿的傷口,槍頭早已不知何時不見,內臟清晰可見。
項允運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