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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以及，那個曾經的【？？？】，正在改變，露出了他的真名——
【傳承】
睜眼，這次是真的睜眼，石浩靈看向那個倒在地上掙扎的傢伙。
然後，用那僅剩的一隻手，和自己最後的力氣，爬了過去。
樊奕星，面露恐慌之色！
“其實啊……”
虛弱的身軀發出虛弱的聲音：“殺人償命什麼的，真的很蠢啊……”
“你想要保護的人，早就不在了，早就沒有了，哪怕你再怎麼去摧殘那些殺人者，其實也只是彌補自己內心的空虛而已。
地獄並不存在，地府並不存在，報應並不存在……
如果把復仇當作目標或者，那當其實現時，也就是將你自己殺死的時候。
不論怎麼說，也是奪取了一條生命，同那殺人者無異……”
石浩靈最終爬到了樊奕星的面前，看著那一臉痛苦又恐懼又困惑的臉，他很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
雖然看不出來是在笑就是了。
“仔細想想，我第一個面對的敵人就是一個因為仇恨而極端化的傢伙……”他看向樊奕星，“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我不會成為一名瘋子。”
“我不會成為一名肆意妄為的狂妄者……”
咔嚓——
“我也知道，你當時只是失控，就算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沒法做得更好……
要怪，也只能怪這個世界了……”
他搖搖頭：“但是……
我愛這個世界。
哪怕它充滿了各種不好。
因為它也給了我各種幸運，遇到小山的幸運，遇到團長的幸運，獲得能力的幸運，認識朋友的幸運……”
空中，雲層散去，有月光下溢。
“我感謝這一切……”這句話，似乎是他用盡全力說出來的。
就連樊奕星都一時間忘記了掙扎，看著他。
回過頭，他繼續講道：“所以啊……”
所以啊……
“所以啊……”
他看向樊奕星。
在那孱弱的月光照耀下，他，露出了予人溫暖的笑容：
“我原諒你了。”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