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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倆都收拾的差不多,退完房後走在被冷空氣覆蓋的街道上,兩個人都裹了裹身上穿著的羽絨服。街道上往來的車輛顯得有些匆忙,他攬著美琪走在行人道,行人道除了有路燈昏黃光線的映襯,仍舊被夜色籠罩著。
忽然美琪的手機響起來,子賢便鬆開美琪,他們並肩往前走著。通電話的過程中美琪一直以‘恩’回覆著,他並不知道大致的內容,只是感覺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等美琪通完電話,轉過頭對子賢說,“我晚上有親戚來,我得回去了。”子賢雙手攤開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嘆著氣說,“本來還想著今晚與你一塊吃個晚飯,這下又沒機會了,那你總得給我點補償吧。”子賢兩眼放光,等待著美琪的答覆。
美琪在子賢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微笑著說,“這下可以了吧!”
剛好經過一輛計程車,子賢迅速招手,他先將美琪送到小區門口,與她道別後,她便轉身走了。此時的司機師傅並未開車走,也未問子賢下一站去哪裡,直到看不到美琪的背影時,司機師傅才轉過頭微笑著對坐在後座上的子賢說,“你女朋友的背影已看不到,咱們下一站去哪裡?”
“‘苑影小區’,剛剛謝謝師傅了。”
“客氣啥呢?”司機師傅漫不經心的說。
車行駛在街道上,子賢望著窗外默不作聲,經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路口,車最終在苑影小區的樓下停下來。子賢付完賬正準備下車時,司機師傅舉著拳頭,面帶微笑的說,“祝你好運。”
子賢看到這溫馨的畫面,連聲說著‘謝謝’。
慢慢的大家陸陸續續都走了,黎夢畢業後流浪了一年,後來進了房管局,她初七就上班了。
後續那段時間裡,每當袁春問他,“你什麼時候上班?”子賢總會說,“專案還未開工,等開工的時候自然就通知了。”他依舊堅持著每天都練吉他,它能帶給他很多快樂。他不知道自己決定進入職場是否與美琪有一定的關聯,可他很確定做這樣抉擇有來自徐楓的影響。
這幾天不彈吉他時,他都在網上投著簡歷,一連幾天都沒什麼音訊,這些倒未對他有什麼影響,可能源自他本身對這個行業並不感冒。
一天下午他依照慣例開啟電腦,上邊依舊無任何回應,他忽然有些氣餒。起身站在陽臺,午後的陽光讓人感覺很暖和,樓下還伴隨著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在家裡一連呆了幾天,他感覺有些悶,便想著去曾經的高中走走。他提前跟黎夢通了電話,去房管局找她拿車鑰匙時,黎夢一個勁的問他,“你是準備要開車去哪裡?”
“保密。”
“保密個球呀!”
當子賢準備下樓梯走時,黎夢在他後邊喊道,“路上開車慢點。”
子賢頭也不回的說,“好的。”還用右手朝背後做了一個‘ok’的姿勢。
子賢從房管局出來,很快就看到了那輛銀色的上海大眾轎車。他開上車便往學校駛去,一路的順暢也像他此時的心情。在車上的他還想著要是門衛不讓進,這趟豈不是白來了,緊接著就用‘車到山前必有路’的話安慰著自己。
實驗高中距離不是太遠,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等子賢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口,剛好有位家長模樣的中年婦女也要往學校去,他便緊跟在她身後。等走到門衛那時,門衛大叔便問道,“你是幹嘛的。”
“我是學生家長,來給他帶點東西。”說這些的同時,她還提了提手裡拿著的一袋零食。
門衛大叔撓了撓後腦勺,深信不疑的說“那你在這邊登記吧!”
當那位面板有些黝黑的中年婦女在那登記時,門衛大叔向她身後的子賢問道,“你是幹嘛的。”子賢嘻嘻的笑了笑,然後指著那位中年婦女說,“我是跟她一起的。”
聽子賢這麼說,那位中年婦女看了看他,心裡似乎在想,我跟你認識嗎?她又抬頭看了看門衛,然後帶著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
等他倆都進入學校時,子賢對她說,“姐,剛謝謝你了,我以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只是回母校看看而已。”
她笑了笑,什麼話都未說的徑直往前走。
走在空蕩蕩的校園裡,唯獨當走到教學樓時才能聽到上課的聲音,高二的教學樓側面牆也早已沒有大幕布的成績單,再往前走是異常熟悉的籃球場與乒乓球場。他坐在乒乓球檯的架子上望著天空發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那走一個下坡就到了操場,一進入操場往事總會不經意的浮現腦海。
他在學校裡溜達了會兒,便往學校大門的方向走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