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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賢第二天一直睡到自然醒,等他醒來時月哥與文子早已去辦公室了。
中午他去公司食堂吃飯,他在心裡想: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次在這吃了。飯後他們一行人往小區回,路上大家都開始沉默,月哥與文子一起開車將子賢送到汽車站,簡單的道別就轉身離開,而這一轉身下次再見面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一路的奔波,好不容易才站在新豫機場等黎夢。當他看到那輛上海大眾時,開啟後備箱,將行李箱放進去,而他深愛的吉他則走物流。
剛在副駕駛座上坐下來,黎夢便責問道,“終於回來過除夕了。”
“你這話說的,我不過是去年沒回來,好不?”子賢辯解道。
“這次回來多久?”
“不知道,反正我辭職了。”
這句話說出口,讓正在開車的黎夢直愣愣的望著前方。等她緩過神來,才向子賢問道,“接下來什麼打算?”她並未問原因,有些已經作出的決定又何必糾結於原因呢?
“計劃是好好準備明年的比賽。”
“加油吧。”
“你呢?最近怎麼樣?”
黎夢平淡的說,“還是老樣子。”
車行駛在繞城高速上,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下,他倆接下來聊的話題有些傷感。不知不覺車就拐進了小區的地下車庫,看到此情此景,子賢心裡好懷念‘苑影小區’。
子賢拉著行李箱往電梯口方向走去,路上他問一邊的黎夢,“他有跟你聯絡嗎?”子賢話語中的這個‘他’,黎夢自然知道是誰?
“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
剛開啟房門,桃桃便搖晃著屁股小跑到門口。它似乎忘了主人黎夢,反而在子賢的周邊蹭來蹭去,似乎是以為子賢的行李箱裡裝著美味的食物。它早已從子賢夏季記憶中光禿禿的外表轉變為毛茸茸了,子賢摸了摸它,桃桃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可它的眼神依舊未離開行李箱。
子賢拉著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等進入房間後,桃桃在房間門口張望著,卻並未進去。等子賢端著水杯去客廳接水時,躺在客廳沙發上的袁春忽然問道,“你這次回來多久?”
他有些口渴,喝了口水後,才緩緩的說道,“我辭職了。”
一聽到這幾個字,袁春立馬皺起了眉頭,嚷嚷道,“你說你,好好的工作怎麼說辭就辭了。辭的時候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說。”
聽著袁春那責備的話語,子賢平淡的說,“我自有我的打算。”
“隨你的便吧。”袁春躺在床上扔下這幾句話,眼睛繼續盯著電視螢幕。
端著水杯的子賢回房間了,這時敷著面膜的黎夢往客廳的方向走來,她身後還緊跟著桃桃。她剛坐在沙發上,袁春便發著牢騷說,“你倆沒一個省心的,一個是到現在也不談物件,一個是說辭職就辭職了。”
黎夢似乎是為了避免袁春的話題繼續轉到她這邊,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她冷不丁的說,“人家有人家的理想,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黎夢說的振振有詞,可袁春還是反駁著說,“人總是要現實一些,給自己設定一些能抓得住的理想,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且遙不可及的理想。”
黎夢撅了噘嘴,她很支援子賢,繼續反駁著說,“如果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理想是否能實現?如果它能看的見、摸得著的話,又怎能稱之為理想?”
“我不想跟你再扯了。”丟下這句話,袁春便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雖然子賢內心有些煩躁,可他還是拿過桌邊一本未完待續的書看起來,他想讓自己在書中尋求平靜。一直看到困了,他才熄燈睡覺。
接下來的幾日,他很少出門,都是在家彈彈琴,看看書,偶爾還會將自己新創作的歌曲傳至微博。每當看到微博上有一些人喜歡聽他的音樂,他就心滿意足。自從與美琪和平分手後,他未想過再見美琪一面,既然一切都結束了,就讓它徹底結束吧。
他們那群人聚餐的那個晚上,算是子賢這幾日下來第一次出門。等他換好衣服經過客廳時,袁春面無表情的說,“好幾天了,你終於知道出門了。”
子賢什麼話都未說,嘴角只是微微一笑,徑直往外走去。
今天晚上聚餐的地方是在一家川菜館。處在冬季時的人們,一想到吃的就會想到火鍋,而他們以前每次的選擇也都是火鍋,今年則換了種選擇。那家店的店名只有一個字‘川’,看著那個字的線條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