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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花上個一兩萬的銀子,總能搞定的吧?一兩萬不夠,那就三四萬兩!在豐州,這能算個事兒?!所有官員頓時有了信心,個個拍著胸脯地保證,絕對能絕了豐州匪患。“許大人,我等必然盡心盡力,還豐州一個安定。”“您等著我們的好訊息。”“許大人,我府兵隨時可以出擊。”許墨很滿意眾人的狀態:“那好,馬上下發榜文。”很快。豐州的境內,緝匪的告示就貼滿了大街小巷。……豐州郊外數十里,一個小村莊。里正把村民召集起來,當眾地通知:“鄉親們啊,官府決定從現在起,徹底清剿強盜土匪。”“只要報告盜匪的行蹤,一人就獎勵二兩銀子,找到他們的據點,賞五十兩。”“按照數目來算,沒有封頂。”聽到這麼個發財致富的好路子,村民們眼睛都閃亮閃亮的。人群湧上來,圍住了里正和官府的官吏,各種確認。只有一個穿的不起眼的男子,仔細看完公告後,找個機會悄悄地離開。野豬嶺。山寨大當家的,王貴,正坐在主位上,跟手下小弟們吆五喝六地猜拳喝酒。土匪的日子過的那個愜意啊,只差個壓寨夫人了。許多擄過來的女子都性子很烈,碰了就要死要活的,但好在玩得爽。王貴正大口喝著酒,突然外面就是一聲狂喊:“老大,事情不好了。”一名男子衝進來。王貴皺起眉頭,大聲地呵斥:“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了,慌個什麼?”那人,正是他派出去踩點兒搶娘們的小嘍囉。“我讓你踩盤子,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小嘍囉還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大事不好了,豐州府到處在發剿匪告示。”“找到一個土匪的蹤跡,就獎二兩銀子,找到據點,獎五十兩銀子。還上不封頂。”堂上鴉雀無聲,眾人都瞪眼看著那個嘍囉,懷疑聽錯了。有人還緊張地握住刀柄,要和官兵拼個你死我活。王貴卻一臉譏笑:“就這?”“你怕什麼?!”“官兵是出了名的窩囊廢物,就他們還剿匪,咱們不去抄了他們的官府就不錯了。”氣氛放鬆下來,眾土匪都鬨然的大笑。土匪們都覺得是這個道理。官兵一直在說剿匪,剿了好多次了,大多數都是一觸即潰,狼狽地逃回去。就這膿包樣子,還想剿匪?真是最大的笑話。王貴繼續道:“不必擔心,別說官兵無能,就算他們支稜起來了,咱們打不過時,還有後手。”“實在不行,乾脆入東海去當海寇。”那些放心不下的土匪們,也都放下了心。是啊,打不過就逃,逃入東邊的大海,官兵能拿他們怎麼滴?大哥說的沒錯。“有大哥在,咱們得山寨牢不可破。”“就是,官兵來了,大哥一刀一個地剁掉……”馬屁滾滾而來。王貴聽得也是狂笑兩聲:“哼哼,你們的大哥可沒不是吃乾飯的。”“老早就預備了後路。我在東海,有人。”“海上其實更自在舒坦些。”
……同一時間,村子裡。村民們還在聽里正具體地講解,如何地舉報和領賞。這時。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到官吏面前,小聲地道:“大人,小人曉得一個土匪窩的地點……”那人一邊說話,一邊還在小心地環顧四周,生怕被人知道他在告密。要不是看在五十兩賞銀的份兒上,他也不敢冒險。官兵如果剿匪失敗了,搞不好他就會受到土匪們的打擊報復。但要是成了,拿到這筆錢,足夠全家子遷入城,住大房子過上好日子。城裡來的官員一聽頓時色變,立刻叫來幾名士兵,先嚴密地保護中年男子。生怕人群中有土匪的眼線,害了舉報人。“只要訊息屬實,五十兩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快仔細地說。”官吏壓低了聲音,拿起筆準備記錄。中年男子也不遲疑地到:“村子西邊的十幾裡外,有個野豬嶺的地方,就有一個匪窩。”“領頭的叫王貴,他手下有幾百個土匪,十分兇殘。”官吏聽得大驚,幾百人的土匪窩啊,那可不得了,得立刻通知府兵。“你說的是實話嘛?如果是謊報,不但沒銀子,還要吃官司的。”官吏嚴肅的問。中年男子急了,生怕官吏藉機想貪他得賞銀。“真的,一萬個保真,我能帶路。”“俺知道一條小路,俺上山砍柴的時候,好幾次看到那些匪
人了,絕對不敢騙大人。”見中年男子說的有鼻子有眼,官吏記下來起身:“你帶我去看看,如果屬實,立刻給你賞銀。”……野豬嶺。王貴和手下還在繼續地喝酒吃肉,快活得不得了。對於剛才的剿匪公告,根本未放在心上。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王貴嚇了一跳,酒杯裡的酒水撒的身上到處都是。“大晴天的,怎麼打雷了?嚇老子一跳。”王貴忍不住地叫起來,被嚇得心驚膽戰。真特麼奇了怪了。天空萬里無雲,哪來的雷?哪來兒的雷聲?王貴正疑惑的時候。轟隆!又是一聲地炸響。這一回,就連他腳下的土地,都在不住地晃動。甚至不遠處,還有道道的火光。王貴急忙起身,大聲地喝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