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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那時候衣衫襤褸，臉上髒兮兮的，弱不禁風，骨瘦如柴的樣子，跟現在判若兩人，何況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都已經把那件事那個人給忘了。”
&esp;&esp;那件事之所以幾乎被程歲杪拋之腦後，除了後來他家接踵發生的那些事，主要原因還是他刻意想讓自己忘記。
&esp;&esp;他對誰都沒有說，這麼久以來，連他自己也真的忘記了。
&esp;&esp;無論是 有孕
&esp;&esp;睡醒以後，整整一天程歲杪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隋霧的事。
&esp;&esp;以前不記得的時候，覺得他這個人喜怒無常奇奇怪怪也就罷了，想在全都想了起來，才認清楚隋霧對他沒來由的好意是真心而非想要索求什麼。
&esp;&esp;程歲杪越想越心虛，越想越愧疚。
&esp;&esp;他想去跟隋霧聊聊，挑明這件事，道個歉。
&esp;&esp;畢竟這事是自己忘了，或許隋霧執意想帶他走只是不想讓他在陸府為奴呢？
&esp;&esp;這樣想來，竟然還真的全都是為了他好。
&esp;&esp;不過……
&esp;&esp;程歲杪對他也不全是愧意，也有責怪。
&esp;&esp;如果隋霧早早把這些說清楚，哪怕只是簡單提醒他一下他們以前見過認識過呢，保不準他早就想起來了，現在哪兒還有這麼多事兒。
&esp;&esp;程歲杪把想出府的事跟陸岌講了，陸岌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看得他心慌。
&esp;&esp;沒說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說自己是去見隋霧的，眼下被陸岌用這種眼神打量，程歲杪覺得還是不能說，幸好沒說。
&esp;&esp;陸岌移開目光，低頭抿了口茶，並不言語。
&esp;&esp;程歲杪一下子覺得陸岌其實知道他出門想幹什麼，根本不用他說。
&esp;&esp;“少爺，我……”
&esp;&esp;“他已不在芸城了。”
&esp;&esp;陸岌放下茶杯，目光悠然看著程歲杪。
&esp;&esp;程歲杪感覺自己在他眼前就像個做錯了什麼事的小孩子，陸岌需要一個解釋，需要他道歉。
&esp;&esp;但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呢？程歲杪想不通也不覺得。
&esp;&esp;“等他回來後你再去吧。”
&esp;&esp;陸岌說：“剛好把不該留著的東西還給他，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不需要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
&esp;&esp;程歲杪微微瞪大眼睛，他知道陸岌這是在說那顆心流珠。
&esp;&esp;隋霧送他的新年禮物，今早之前還在他脖子上好好掛著。
&esp;&esp;陸岌似乎早就對他脖子上的的這個小東西產生興趣了，只不過一直壓著好奇心沒有問。
&esp;&esp;不過在陸岌終於沒忍住還是主動問了他那是什麼東西以及是誰給的以後，程歲杪才恍然悟到，或許陸岌先前不問，是在等他主動坦白，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
&esp;&esp;程歲杪跟陸岌說了實話，陸岌當時的反應很淡然。
&esp;&esp;就像此刻，他說讓自己把東西還回去的時候也很淡然……
&esp;&esp;但這並不是不在意是嗎？
&esp;&esp;“怎麼？捨不得？”
&esp;&esp;程歲杪立刻睜大眼睛搖頭，陸岌拿起桌上的書隨手翻了一頁，程歲杪兀自站了一會兒，走到他身邊去。
&esp;&esp;“那我只好等他回來以後再還給他了。”
&esp;&esp;程歲杪主動握住了陸岌的手，引他看向自己。
&esp;&esp;“只是我一向馬馬虎虎的……”
&esp;&esp;程歲杪把脖子上的東西取了下來，放在陸岌手裡：“在還給他之前，這東西就麻煩少爺幫我保管了。”
&esp;&esp;陸岌對他主動上交的行為非常滿意，不過他沒有收下。
&esp;&esp;那顆小珠子重新回到了程歲杪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