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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你的本名？”
&esp;&esp;“是。”
&esp;&esp;程歲杪話音剛落，陸岌輕笑一聲：“看來林公子對我的隨從非常好奇。”
&esp;&esp;“是有一些。”林澍大方承認：“陸公子不知道，上一次我見到他，他那急切的樣子，還真像是家中有人病危，我全然沒了懷疑，所以今日一見，乍一看還以為認錯了人，穩重了不少。”
&esp;&esp;陸岌怔了下，神色稍稍好看了些。
&esp;&esp;“歲杪做事認真，我身邊若沒有他這麼個人，這一天天的日子恐怕無趣得很。”
&esp;&esp;“陸公子何必妄自菲薄，陸家生意做得大，連我這個上不得檯面的紈絝都有所耳聞，陸公子所謂無趣的生活，已經是不少人夢寐以求也求不到的難得了。”
&esp;&esp;程歲杪瞥了林澍一眼。
&esp;&esp;他這話就像是在諷刺陸岌無病呻吟似的，他是芸城的人，難道不知道陸岌的情況？還是……就算知道了也覺得沒什麼？
&esp;&esp;程歲杪聽說過一些離譜言論，比如“如果能生在陸家，哪怕跟陸岌一樣是個病秧子也沒什麼，能享福幾年是幾年”，林澍是這樣想的嗎？他對林澍的好感度持續下降。
&esp;&esp;陸岌不在意地笑笑：“是我失言了。”
&esp;&esp;林澍眉目淺淡，看不出在想什麼。
&esp;&esp;“因為米行的事，我曾有幸見過陸家大少爺和二少爺，兩年前在一場詩會上還曾見過三少爺，沒想到，在芸城生活了這麼久，時至今日才有機會見到六少爺。”
&esp;&esp;林澍頓了頓，目光悠悠落在程歲杪身上。
&esp;&esp;“更不知道，六少爺身邊，居然有這麼俊俏伶俐的下人。”
&esp;&esp;程歲杪心中升起一絲異樣。
&esp;&esp;這個林澍的重點繞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身上。
&esp;&esp;“你是陸家的家生子？”林澍問完似乎想通了：“啊，應當不是，否則就不會是這個名字了。”
&esp;&esp;林澍微笑著問程歲杪：“你是什麼時候到陸家去的？”
&esp;&esp;程歲杪先是沉默著看了一眼陸岌，陸岌幾乎面無表情，雖然明面上看不出喜怒，實際上程歲杪心裡清楚，陸岌必然在生氣，他一般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esp;&esp;但是陸岌並沒有開口，意味著他可以回答林澍的問題？
&esp;&esp;“年前，到陸府不過四五個月的光景。”
&esp;&esp;“是嗎？那你運氣很好啊，遇到陸公子這樣好說話的主子，待你看起來也與旁人不同。”
&esp;&esp;陸岌微笑開口：“是他聽話，聰明，更勝過旁人，就算遇到的不是我，也會很受器重。”
&esp;&esp;他淺色的瞳孔盯著林澍：“林公子如此在意我身邊的人，幾乎讓我錯覺林公子是想要跟我搶人了。”
&esp;&esp;“怎麼會呢。”
&esp;&esp;林澍開懷笑了兩聲：“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只是覺得跟歲杪有緣，多問幾句罷了。”
&esp;&esp;他打著哈哈：“再說林家怎麼可能比得上陸家，他能留在陸家，哪怕只是個隨從，也是前途無量的。”
&esp;&esp;程歲杪不知道林澍在想什麼，他確實對自己抱有過分的關注度，但這番話似乎又說得情真意切。
&esp;&esp;他唯恐再出現隋霧那樣的事，立刻把從小到大的過往都在腦子裡飛速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落 去吧
&esp;&esp;陸岌對程歲杪伸出雙臂，後者會意，半起身擁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