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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程歲杪發覺自己勸哥哥勸得口乾舌燥。
&esp;&esp;再見到陸岌，心裡的緊張感已經較之前削弱了很多。
&esp;&esp;程歲杪東張西望了一陣。
&esp;&esp;發現這屋子雖然簡陋，但牆壁大多完好。
&esp;&esp;而原有的厚厚的灰塵在他到來之前已經被連卻統統打掃乾淨。
&esp;&esp;那自己應該做什麼呢？
&esp;&esp;這地方可沒條件讓陸岌沐浴，也找不出乾淨的被褥供他入眠。
&esp;&esp;程歲杪只好安安靜靜站到陸岌身邊，等待著他的懲罰或者吩咐。
&esp;&esp;他不出聲，陸岌也不出聲。
&esp;&esp;若是現在有人在外面聽牆角，必然會認為這間房中空無一人。
&esp;&esp;“你是將獅鸞提前吞下，解了砒霜之毒？”
&esp;&esp;程歲杪沒想到陸岌問他的 承諾
&esp;&esp;程歲杪不敢出聲，從被陸岌買回去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命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esp;&esp;他一直都明白。
&esp;&esp;“歲杪，我不是沒有疑心過。”
&esp;&esp;程歲杪眼皮一跳，微微頷首。
&esp;&esp;道了聲“我知道。”
&esp;&esp;陸岌沉默著看了他一會兒。
&esp;&esp;“我此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我知道這件事沒有把握，卻依然做了。”
&esp;&esp;程歲杪低著頭，喉頭微動。
&esp;&esp;“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esp;&esp;程歲杪閉了閉眼睛，不去看陸岌的眼睛，直接雙膝跪地，做出磕頭謝罪的樣子。
&esp;&esp;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上，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
&esp;&esp;陸岌並沒有讓他起來。
&esp;&esp;“你進了安苑以後，也跪過我幾次，今日又跪……”
&esp;&esp;程歲杪沒有說話，在心裡答了聲“是”。
&esp;&esp;那幾次他大多數時間都是故意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讓陸岌可憐，還以為陸岌也很吃那一套，每一次都很快就讓他起來了。
&esp;&esp;回頭想想他們二人之間的你來我往，還真不知道是誰略勝一籌。
&esp;&esp;“歲杪，對我，你是真有愧意嗎？”
&esp;&esp;程歲杪終於抬頭看向陸岌，燭火搖曳，閃閃爍爍，他看不清陸岌的眼睛。
&esp;&esp;“……”
&esp;&esp;“不要再騙我。”
&esp;&esp;陸岌聲音微沉：“我不想再聽到你對我說的那些謊話。”
&esp;&esp;程歲杪剛準備開口，陸岌搶在他之前開口，讓原本想說好話的程歲杪立刻變得閉口不言。
&esp;&esp;他思忖片刻，決定如陸岌所言，對他說實話。
&esp;&esp;“有愧意。”
&esp;&esp;程歲杪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輕聲開口。
&esp;&esp;“但我也很想問你一句，你對我有愧意嗎？”
&esp;&esp;陸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esp;&esp;程歲杪毫不退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