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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你有什麼需要我帶給隋霧的話嗎？”
&esp;&esp;林澍想了想，說：“讓他好好活著就行。”
&esp;&esp;程歲杪還沒緩過來，又一直在趕路，腦子轉得非常慢。
&esp;&esp;“他從小到大想得到什麼總是事與願違，縱然是為了江山社稷，也要捨棄很多他個人的願望，作為百姓，我對他有崇敬，作為朋友，我常常希望他能活得自私一點兒。”
&esp;&esp;程歲杪不知道這時該說什麼話好。
&esp;&esp;“我雖然搞不清楚你，陸岌，還有隋霧之間的關係，沒有發表個人看法的權力，但我希望，你能相信隋霧，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esp;&esp;程歲杪把頭低了下去，想了想，對林澍點了點頭：“我知道。”
&esp;&esp;林澍的言外之意他聽懂了。
&esp;&esp;陸岌這個人太複雜，真假難辨，如果不是他當初截胡，或許程歲杪就不會誤會隋霧那麼長時間。
&esp;&esp;不說別的，即便程歲杪從來不信任隋霧，但隋霧還是把那麼難得的獅鸞送給了他，這次還真的救了他一命。
&esp;&esp;他知道如果把計劃告知隋霧，隋霧一定會反對，所以他沒有說，也沒有讓林澍說。
&esp;&esp;程歲杪也有些擔心獅鸞的功效是被誇大了的，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賭一把，再等下去也未必不會死，至少在死前還是要見家人一面他才甘心。
&esp;&esp;
&esp;&esp;“不見了？”
&esp;&esp;木團和木圓低著頭立在陸岌面前，聽到他聲音不大穩，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esp;&esp;“什麼叫做……不見了？”
&esp;&esp;陸岌的聲音低沉，自從看過程歲杪七竅流血的樣子以後，誰都沒見過陸岌再有以往那種溫和帶著綿密笑意的表情。
&esp;&esp;他看起來很冷酷，就像這世上再也沒有他在乎的東西一樣。
&esp;&esp;木團聽到木圓吞嚥口水的聲音，閉了下眼睛，上前半步。
&esp;&esp;“尊了公子的吩咐，柳蕪去墓園看過，歲杪……”
&esp;&esp;木團瞥到了陸岌的眼神，及時改口。
&esp;&esp;“……程公子的屍身不見了，墓是空的。”
&esp;&esp;陸岌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面上不動聲色，一言不發。
&esp;&esp;眼前兩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說什麼，更不知道該走開還是留下。
&esp;&esp;“去查，林澍做了什麼。”
&esp;&esp;“是。”
&esp;&esp;木圓在木團撞了自己一下以後立刻應聲，維持著恭敬的姿態退下離開。
&esp;&esp;木團看著陸岌開口道：“雖然說程公子看起來是早有預謀要離開，但，三皇子對他的殺意不是空穴來風。”
&esp;&esp;陸岌抬起眼皮看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sp;&esp;木團道：“連卻發現了一些東西，抓了人盤問，說是三皇子專門留下他們讓他們監視程公子，以為程公子一命嗚呼以後，他們便立刻向三皇子傳信。”
&esp;&esp;陸岌垂眸：“歲杪故意路出馬腳讓司辛查隋霧跟他的事，司辛自然會對他產生懷疑。”
&esp;&esp;木團微微頷首，開口問道：“那人要怎麼處理？”
&esp;&esp;“殺了。”
&esp;&esp;陸岌看起來似有遲疑，木團一直等著，陸岌揉了揉鬢角：“若不能為我所用，就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