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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看到兇手。”
&esp;&esp;“況且你我都知道,那些貪官惡霸平日裡壞事做多了,總怕鬼敲門,哪一個不是身邊留著幾個身手不錯打手護著自己,若殺他們的是同一個人,那這人……得多厲害啊,不不,一個人決計做不到,可如果人多,不可能不驚動其他人啊。”
&esp;&esp;程歲杪默了默,幾乎已經確定了,但還是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esp;&esp;“爹的事,你有跟其他人說起過嗎?”
&esp;&esp;程歲杞乾脆利落地搖頭。
&esp;&esp;“那件事事關重大,且是定了性的,雖說我們都知道爹是無辜的,但放在不熟悉的人眼裡,他卻是罪有應得,所以我從未跟其他人提起過此事。”
&esp;&esp;他頓了頓,道:“不過張屠戶一家跟我說這些的時候,隋小將軍也在聽,後來我才簡單跟他說了幾句。”
&esp;&esp;程歲杪輕輕點頭。
&esp;&esp;這是一件程家人的傷心事,他們根本沒想到父親會以那樣的方式離開,還滿心歡喜準備接他回家。
&esp;&esp;沒成想接到的卻是他的死訊,從被指認為兇手,到認罪伏法,僅在一夕之間。
&esp;&esp;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公道自在人心,公道只在人心。
&esp;&esp;所謂證據確鑿,罪有應得,確實是一般看官會發出的言論。
&esp;&esp;但聽故事的人是陸岌,故事結局就不一樣了。
&esp;&esp;哪怕是鐵案,也能以另一種形式翻案。
&esp;&esp;找不到證據無所謂,取走他們的狗命就行了。
&esp;&esp;“歲杪,你還好嗎?”
&esp;&esp;程歲杪微微頷首,對大哥撒了謊:“我只是聽說了這個訊息,不知道自己是該欣喜還是該悲傷。”
&esp;&esp;程歲杞並沒有看出他的異樣之處。
&esp;&esp;“我剛剛聽說的時候跟你現在的心情一樣。”
&esp;&esp;他嘆了口氣:“若真是爹回來索命了,也好,我還以為我們永遠不能幫他報仇了,沒想到,最終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
&esp;&esp;程歲杪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esp;&esp;他想說,並不是老天有眼,而是權勢之間,是有區別的。
&esp;&esp;地頭蛇蠶食百姓,更高處的權貴則可以任意打殺地頭蛇。
&esp;&esp;程歲杪心裡也有痛快,他深知,自己若站在陸岌和隋霧的位置上,恐怕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esp;&esp;有時候不是看公理站在誰的那一邊,而需要看誰那邊的權利分量更重一些。
&esp;&esp;痛快是挺痛快的,心情複雜也不是假的。
&esp;&esp;陸岌不是好人,我就是好人了嗎?
&esp;&esp;他為了我去殺人,我不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反而想謝謝他,我的問題可太嚴重了。
&esp;&esp;程歲杪不是沒有考慮過是隋霧的可能性,但問了程歲杞,得知隋霧聽說洛水鎮奇事的時候表情比他還要驚訝。
&esp;&esp;“他看起來早就知道你我爹孃都不在了,家鄉沒什麼親人,但不知道內情,是那天之後我才跟他說的,他看起來也是憤憤不平,我還勸了他幾句。”
&esp;&esp;程歲杞說:“後來恐怕是怕我尷尬,隋小將軍再也沒有對我提起過此事。”
&esp;&esp;程歲杪淺淺笑了一下:“他是個好人。”
&esp;&esp;隋霧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恐怕就是當時不顧他的個人意願將他擄回家去。
&esp;&esp;試想一下,如果先知道這件事的人是隋霧,他應該不會用這麼偏激的方法,而是會想方設法還他們的爹一個公道,或許還能再處理一下主事人。
&esp;&esp;跟程歲杪和哥哥一直以來的想法一樣。
&esp;&esp;理智卻無用。
&esp;&esp;陸岌的方法,簡明扼要,偏激卻有用。
&esp;&esp;……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