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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他的嘴唇代替了手指，親親貼上那片柔軟。
&esp;&esp;淺嘗輒止。
&esp;&esp;陸岌用自己的臉輕輕去蹭程歲杪的臉：“你的顧慮，擔憂，你在想什麼，我全都知道。”
&esp;&esp;程歲杪低著頭閉口不言，陸岌還在勸他，那麼還是代表陸岌不願意放過他。
&esp;&esp;“歲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亂世當道，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能輕輕鬆鬆做到的。”
&esp;&esp;程歲杪抬頭去看陸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潤澤的唇瓣，臉“歘”地紅了。
&esp;&esp;“你以為離開了我，離開了隋霧，你就能和你大哥，一雙弟妹，找個安靜的與世無爭的地方去安安穩穩地過你們的小日子？不可能的。”
&esp;&esp;程歲杪一直沉默著，陸岌也不逼著他表態，而是給足了時間讓他自己去思考。
&esp;&esp;“世道不公，天下不太平，走到哪裡都一樣。”
&esp;&esp;陸岌說：“且不說我不可能放你走，就算我放你走了，你手上沒有權利，身邊沒有人幫忙，你如何憑藉一己之力護家人周全？”
&esp;&esp;程歲杪知道他說的話句句屬實，所以內心愈發激盪不安。
&esp;&esp;陸岌不是在刻意貶低他，但仍讓程歲杪覺得無地自容。
&esp;&esp;然而出身是很難選擇的，像陸岌這樣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了的人中龍鳳更是少之又少，但像他這樣家破人亡，走到死衚衕裡的人可一點兒都不少見。
&esp;&esp;“我們這樣的人，光是活著就很難了，你不會懂的。”
&esp;&esp;“我懂你。”
&esp;&esp;陸岌誠摯地睜著那雙含情目看著程歲杪，聲音很低，似乎生怕驚擾了他。
&esp;&esp;“而且我確實曾經利用過你，你知道了生我的氣是應該的，但是生氣還不夠不是嗎？既如此，歲杪，在這麼艱難的時候，你為了你的家人，為了你自己，就留在我身邊，好不好？用我的錢，我的權，保護你的家人，好不好？”
&esp;&esp;哄孩子一樣的話語，程歲杪卻聽進去了。
&esp;&esp;雖然不想承認，但也確實不得不承認，陸岌是真的很瞭解他。
&esp;&esp;“如果弄巧成拙，反而連累了他們……”
&esp;&esp;“不會的。”
&esp;&esp;陸岌輕輕捧著程歲杪的頭，兩人離得很近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esp;&esp;“我知道，因為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信，但我說真話的機率也有一半不是嗎？若我說的是真的，可保你家人永世無憂，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esp;&esp;程歲杪沒說話，這在陸岌看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還是在遲疑。
&esp;&esp;陸岌輕輕嘆息，自己似乎化身成了弱小的動物，想鑽到程歲杪身體裡取暖。
&esp;&esp;他抱著他的腰肢，臉頰貼上他的胸膛。
&esp;&esp;“你那樣瞭解我，是看不出來我現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還是因為知道我說的是真話，卻不敢跟著我？”
&esp;&esp;“你不可能什麼都算到……”
&esp;&esp;“但我可以什麼都盤算好。”
&esp;&esp;陸岌聲音悶悶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esp;&esp;“你擔心他們，我哪怕死了也會護他們周全，這樣還不行嗎？”
&esp;&esp;程歲杪低頭，攥住了陸岌試圖鑽進他衣服裡的手，對上陸岌並不驚慌的眼神。
&esp;&esp;“好。”
&esp;&esp;程歲杪只說了一個字，就見陸岌喜笑顏開，豔麗非常。
&esp;&esp;他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歡喜。
&esp;&esp;程歲杪定了定神：“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
&esp;&esp;陸岌點頭，鼻尖蹭了下程歲杪的鼻尖：“我定會護他們周全。”他頓了頓，又道：“我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