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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明日——”
&esp;&esp;“過了今晚，你再怎麼問，我都不會說了。”
&esp;&esp;程歲杪：“……”
&esp;&esp;很明顯，他已經進入到了進退兩難的處境之中。
&esp;&esp;陸岌笑意盈盈地看著程歲杪，並不擔心他不配合。
&esp;&esp;果然，對那個答案的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
&esp;&esp;程歲杪緊張兮兮地坐在陸岌床邊，屁股只佔了一丁點兒大的地方。
&esp;&esp;或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的主子過分乖張，陸岌也沒有再為難他。
&esp;&esp;“當日你可看清了我的模樣？”
&esp;&esp;程歲杪原本捏著衣角看著地面，聽到陸岌這樣問他，抬頭看向陸岌瞳色稍淺的眼睛，實誠地搖頭。
&esp;&esp;“那日被領進門，才正式看清了少爺的樣子。”程歲杪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驚為天人。”
&esp;&esp;這個形容，惹得陸岌發笑：“你這張嘴啊。”
&esp;&esp;程歲杪正經開口：“是真的，少爺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當時我都看愣了。”
&esp;&esp;提起這件事，他還覺得有些丟人，臉紅了紅，但又覺得，若對方是陸岌，也沒什麼可臉紅的，純粹是情有可原。
&esp;&esp;“我記得。”陸岌長睫煽動兩下：“我以為你是故意在恭維我。”
&esp;&esp;“少爺是天人之姿，若說恭維，便是褻瀆。”
&esp;&esp;可能是因為入了夜，此刻身邊沒有旁人，程歲杪說話愈發口無遮攔，話一出口，再稍稍細想，自己都覺得牙根酸。
&esp;&esp;陸岌揉了揉胳膊，也是一副被嘔到了的樣子。
&esp;&esp;“行了，行了，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我只信一半。”
&esp;&esp;程歲杪也笑了，眼睛看著床上淺色的被褥，不敢再去看陸岌。
&esp;&esp;“我出生後便身體不好，你可知道？”
&esp;&esp;程歲杪點頭。
&esp;&esp;不僅他知道，整個芸城或許沒人不知道。
&esp;&esp;“所有人都說，若我不是生在陸家，早就一命嗚呼了，十幾年來，全是靠著金銀化成的藥湯才艱難地吊著一口氣，尋遍名醫最後還是無藥可醫。”
&esp;&esp;“少爺不要這樣說，好人有好報。少爺是個頂尖的好人，會有福報的。”
&esp;&esp;陸岌頗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程歲杪讀不懂陸岌那一刻在想什麼。
&esp;&esp;“我當日看到你，沒覺得你能活。我看到你傷痕累累的胳膊和腿，腫得像饅頭一樣看不清五官的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話都說不利索，卻又在拼命說，我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意義。”
&esp;&esp;程歲杪聽到陸岌回憶當日他的樣子，心中無限感慨。
&esp;&esp;“什麼意義？”
&esp;&esp;“我這一世為人的意義。”
&esp;&esp;陸岌說完，看著程歲杪呆滯的表情，笑著上手捏了下他的臉。
&esp;&esp;程歲杪回神，緋紅爬上了耳尖。
&esp;&esp;“少爺言重了，這怎麼能扯到一起去，你來這世上一趟，自然是有意義的，但救我，就像救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這怎麼可能……”
&esp;&esp;程歲杪說著這些話都只覺得離譜。
&esp;&esp;陸岌對他來說就像神靈，但他的話就像對他好一樣透著離奇，自己被救，怎麼就成了他活著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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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一定有原因，但這才幾章啊，當然不會說真話。
&esp;&esp; 陸崇
&esp;&esp;陸岌微笑著，難掩語氣中的落寞。
&esp;&esp;“若有人能像我對你一樣，對我做一樣的事情就好了。”
&esp;&esp;程歲杪腦子打了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