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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髒兮兮的花靈紅著臉淚眼汪汪地站著，木團蹲著用帕子給她擦臉。
&esp;&esp;兩人身邊有散落在一旁的木盆，還有一灘水跡。
&esp;&esp;程歲杪在腦中還原了一下，猜測應該是花靈端著一盆水不知道怎麼回事摔倒了。
&esp;&esp;他湊過去輕聲詢問：“是不是哪兒摔疼了？”
&esp;&esp;花靈看著他委委屈屈的，但沒說話。
&esp;&esp;木團拽著她左看右看，“我剛才看著呢，好像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這小丫頭看起來像是摔傻了一樣……”
&esp;&esp;“你才——”她眼睛轉了轉，把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拐了個彎：“我才沒有！”
&esp;&esp;她多看了程歲杪一眼，小跑著拿起不遠處的木盆跑走了。
&esp;&esp;程歲杪不明所以：“她這是怎麼了？”
&esp;&esp;木團也一直在看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但是看她能跑能跳的樣子，起碼證明沒摔壞，問題不大。”
&esp;&esp;程歲杪聽他這樣說，放心了些。
&esp;&esp;木團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哎，你說……她會不會是被誰欺負了啊？”
&esp;&esp;程歲杪微怔，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esp;&esp;木團看了他一會兒，道：“你那天跟她剛才某個時刻的眼神一模一樣，就是被人欺負了，也沒打算說，但是心裡又有些憋屈的樣子。”
&esp;&esp;程歲杪無言以對。
&esp;&esp;木團指的是他被花穗針對的時候。
&esp;&esp;如果花靈真的被人欺負了，他們不能置之不理。
&esp;&esp;那是安苑目前所有丫鬟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原本呆呆傻傻的，程歲杪都以為她腦子有點兒什麼問題，可相處久了，發現她可能因為曾經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所以不愛說話，也不太喜歡和別人待在一起。
&esp;&esp;程歲杪因為被花穗針對，花穗資歷比他老，她的“朋友們”自然不會跟程歲杪成為朋友，在安苑除了木團木圓幾乎沒人跟他主動搭話。
&esp;&esp;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看到了花靈，那次出府採買，木圓讓他再叫個人來，他當時就想，小孩子能出門玩的話應該會挺開心的，於是就叫了她去。
&esp;&esp;這些時日花靈跟他們三個都熟了些……
&esp;&esp;程歲杪覺得木團的猜測還是挺有道理的，畢竟在其他人看來，他搭上了陸岌，花靈搭上了他，花穗能因為被他搶了位置而討厭他，其他人就有可能因為同樣的原因傷害這個小姑娘。
&esp;&esp;木團撞了下他：“哎，你在想什麼？眼神有點可怕啊。”
&esp;&esp;程歲杪回神，輕輕搖頭：“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知道花靈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esp;&esp;他說：“你別看她年紀小，嘴巴可嚴了，她要不想說，從她嘴巴里是絕對問不出什麼來的。”
&esp;&esp;木團“唔”了一聲，“沒事，別擔心，交給木圓了，他今晚沒事，我一會兒就跟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