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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說回來，如果隋霧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還不依不饒地來打擾他，證明他背後隱藏的東西很棘手，比想象中麻煩得多。
&esp;&esp;“是。”
&esp;&esp;程歲杪不卑不亢的。
&esp;&esp;“少爺見到我的時候，覺得我實在可憐，後來得知我本來並不是奴籍，也有家人，便提出了這個提議，只是被我否決了。”
&esp;&esp;“為什麼？”隋霧非常不能理解：“這麼好的機會。”
&esp;&esp;程歲杪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一開始就答應了陸岌，說不定現在已經不是奴籍，也早就恢復自由身了。
&esp;&esp;他輕聲道：“隋公子的生活順風順水，自然不懂我們這種人的艱難……”
&esp;&esp;程歲杪頓了頓，他對陸懷茵否認了跟裡花樓的聯絡，自然也要瞞著隋霧，只能模稜兩可說上幾句。
&esp;&esp;“少爺對我的恩情大過於天，不敢想象若是當初沒有被少爺帶進陸府，我會流落到哪裡去，還會有怎樣悲慘的境遇。在那之後，我就下定決心，要報答他，故而才沒有同意他的提議。少爺對我很好，我不覺得現在是在受苦。”
&esp;&esp;程歲杪故意忽視隋霧難以言喻的表情：“滴水之恩，都自當湧泉相報。何況少爺給我的恩情呢。好僕不侍二主，總之，我現在是不可能離開陸府，離開少爺的。”
&esp;&esp;隋霧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若當初——”
&esp;&esp;程歲杪疑惑地看著他，可隋霧最終卻也只是說了這三個字。
&esp;&esp;“公子？你在哪兒啊？”
&esp;&esp;一聽就是應墨壓低了聲音在找隋霧，隋霧道了聲“我在這兒”。
&esp;&esp;程歲杪一驚，他擔心隋霧這麼一說，應墨會直接找過來，再一眼看到他。
&esp;&esp;但稍稍過了過腦子，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應墨不可能不知道他在。
&esp;&esp;好在應墨也沒有找過來，只是離他們的位置更近了些，提醒隋霧：“公子，我們該走了。”
&esp;&esp;“好。”
&esp;&esp;隋霧答應了，卻沒有立刻走，程歲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看哪裡，就只能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兒。
&esp;&esp;“你不願意離開這裡，可以，我……”
&esp;&esp;隋霧咬了咬嘴唇，程歲杪再一次在心裡感慨，他真是完全看不透這個人在想什麼。
&esp;&esp;“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不過，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esp;&esp;程歲杪又是一驚，隋霧這算是退而求其次嗎？可是為什麼啊？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他還要窮追不捨。
&esp;&esp;他們的地位如此不平等，隋霧難道不知道？
&esp;&esp;難不成他真對自己有那種意思？
&esp;&esp;程歲杪嚥了口口水，緊張起來，但隋霧這樣說了，他還能拒絕不成？
&esp;&esp;“可以啊。”
&esp;&esp;程歲杪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這種人，能跟您做朋友，是我命好。”
&esp;&esp;隋霧張了張嘴，好像是原本想糾正他的稱呼，但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
&esp;&esp;“那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esp;&esp;隋霧說完，程歲杪沒有阻攔。
&esp;&esp;隋霧出去，程歲杪追了出去。
&esp;&esp;“請等一等。”
&esp;&esp;隋霧眼神微亮，轉過頭看他，期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esp;&esp;程歲杪道：“若是因為我，您……”
&esp;&esp;見隋霧皺眉，下一刻就想開口似的，程歲杪立刻改口。
&esp;&esp;“……你總來陸府，其實不必。”
&esp;&esp;程歲杪看向別處：“當然，如果是我自作多情，就當我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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