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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岌開口問他：“歲杪，你已經見過了府中的所有公子小姐了吧？”
&esp;&esp;程歲杪輕輕點頭：“昨日宴席，都見到了。”
&esp;&esp;除了陸府本家的孩子們，他昨日還見到了在府中常住的兩位表小姐。
&esp;&esp;只不過對於女眷，除了最後陸懷茵陸懷薈突然出現，其他的都只是在宴席開場之時她們給老爺和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見過。
&esp;&esp;“你記路不行，記人怎麼樣？”
&esp;&esp;程歲杪癟了癟嘴，他承認他記路是不太行，陸岌這話他沒辦法反駁。
&esp;&esp;“……還行。”
&esp;&esp;陸岌笑笑，問他：“既然見過了我的兄弟姐妹，你覺得我們兄弟姐妹幾人之中，誰長得最好看？”
&esp;&esp;程歲杪微微一愣，陸岌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這種事情。
&esp;&esp;以陸岌給他的感覺來看，他像是覺得“姣好的皮囊是最無用的東西”那種人。
&esp;&esp;程歲杪沒想到有朝一日陸岌會問他這種問題，他仔細想了想，才鄭重其事地開口回答他。
&esp;&esp;“我這可不是恭維啊。”他提前強調：“我覺得少爺你長得最好看。”
&esp;&esp;陸岌像是很滿意，但又像是意料之中的滿意。
&esp;&esp;“世人關於美醜多有自己的見解，你覺得我長得最好看，無非是我的長相更符合你的胃口。”
&esp;&esp;程歲杪咬了下嘴唇，他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變一變。
&esp;&esp;可能因為在裡花樓待過一段時間，陸岌偶爾隨口說起一些毫不相關的話，在他聽來，總會萃取出一些別樣的意味。
&esp;&esp;程歲杪當然知道陸岌沒有那層意思，如果陸岌真的對他另有所圖，自己在他身邊這麼久了，無論陸岌再如何隱藏，對於真實需求，也該露出一點兒狐狸尾巴了。
&esp;&esp;他看起來無慾無求的，尤其自己幾乎日日夜夜跟他待在一起。
&esp;&esp;程歲杪不覺得陸岌能隱藏得那麼深。
&esp;&esp;他問陸岌：“難道少爺不覺得你是幾位公子小姐中長得最好看的那一個？”
&esp;&esp;陸岌微笑著搖頭：“我不喜歡自己這種型別。”
&esp;&esp;程歲杪好奇開口問他：“那少爺喜歡哪一種？”
&esp;&esp;陸岌笑而不語，程歲杪明白了，陸岌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esp;&esp;每次陸岌不想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就會是這副表情。
&esp;&esp;“我那三哥陸崇，長相雖然不是最拔尖兒的，文采卻是頂頂好，尤其擅長寫詩。”
&esp;&esp;“詩？”
&esp;&esp;陸岌笑著點頭：“情詩。”
&esp;&esp;他說：“他見了美人，就有一肚子的感情要抒發，攔都攔不住。”
&esp;&esp;程歲杪想了想，“可是三少爺沒有娶親啊。”
&esp;&esp;府裡四位少爺，目前娶了親的只有大少爺陸嵐。
&esp;&esp;陸岌微微頷首。
&esp;&esp;程歲杪懂了，那陸崇院子裡的“熱鬧”，沒有一頭是正兒八經的夫人鬧出來的啊。
&esp;&esp;“那不就是——”
&esp;&esp;程歲杪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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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咳嗽
&esp;&esp;見陸岌看過來，程歲杪及時懸崖勒馬，陸岌收回目光。
&esp;&esp;程歲杪上趕著道歉：“對不起，少爺……我沒有資格議論的。”
&esp;&esp;“我也跟你一起議論呢。”陸岌笑笑：“我又不會告訴他。”
&esp;&esp;頓了頓，陸岌說：“不過這些話你就不要跟別人說了。”
&esp;&esp;“一定。”
&esp;&esp;程歲杪連著點了好幾下腦袋：“我不會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