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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應聲，陸岌起身跟大家道別。
&esp;&esp;能看得出來，老夫人是真喜歡那幅畫，今日看著陸岌全程都是慈眉善目的。
&esp;&esp;“趕緊回去吧，喝碗薑湯，不要受涼了，不然祖母心裡要內疚的，今日你累著了。”
&esp;&esp;“祖母放心，孫兒沒事。”
&esp;&esp;程歲杪扶著陸岌，能感覺到陸岌的身體不自覺地倚靠著他，看來的確很不舒服，而且維持一段時間了。
&esp;&esp;“少爺……”他小聲呼喚。
&esp;&esp;陸岌拍了拍他的手：“我沒事。”
&esp;&esp;程歲杪扶著他往外走，剛好迎上四小姐和五小姐過來，人還沒到就聽到陸懷茵在叫“祖母”，差點兒撞上他們。
&esp;&esp;唯恐來人撞倒陸岌，程歲杪緊緊握著陸岌的胳膊，緊要關頭把他朝自己身體的方向拉了一把，陸岌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如何，並沒有反抗。
&esp;&esp;女眷沒有跟他們同席，這會兒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esp;&esp;陸懷茵和陸懷薈看到陸岌似乎要走，愣了一下。
&esp;&esp;陸懷薈明知故問道：“六弟這是要走？”
&esp;&esp;“四姐。”陸岌點頭：“祖母看我身體不適，讓我回去，喝碗薑湯。”
&esp;&esp;陸懷茵嘟囔了一句什麼，低聲開口：“薑湯哪裡不能喝……”
&esp;&esp;“好。你回去吧，落雪了，路上慢行。”
&esp;&esp;陸懷薈看向陸懷茵：“不是吵著要給祖母送禮物麼？一會兒祖母累了，她也要走了。”
&esp;&esp;陸懷茵撇了撇嘴，瞥了一眼程歲杪，剛好被程歲杪看到，她毫不掩飾露出鄙夷的目光，越過他們大步跨進門。
&esp;&esp;“祖母——”
&esp;&esp;陸岌沉默著往前走，程歲杪趕緊跟上，讓他扶著自己。
&esp;&esp;程歲杪聽兩位小姐剛進去，隋霧似乎就起身道別了，他心裡有些亂，看了一眼陸岌的側臉。
&esp;&esp;陸岌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偏頭看他，問道：“怎麼了？”
&esp;&esp;程歲杪低頭看到斗篷之下他們肌膚相貼的手，說：“少爺的手好冷。”
&esp;&esp;他問：“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
&esp;&esp;程歲杪嘆氣：“我跑得快，我先跑回去請杜大夫吧，少爺慢行。”
&esp;&esp;陸岌搖頭，道：“不必。”
&esp;&esp;原本兩人的手只是貼著，現下陸岌反手握住了程歲杪的手：“你幫我暖暖就好了。”
&esp;&esp;陸岌彎起眼睛笑：“你的手真的好暖和。”
&esp;&esp;程歲杪不曉得為什麼，從頭頂開始，一直蔓延到腳尖，整個人倏然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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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來客
&esp;&esp;程歲杪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別的事，他猛然回頭。
&esp;&esp;陸岌問他：“怎麼了？”
&esp;&esp;“花靈。”他說。
&esp;&esp;程歲杪差點把花靈給忘了，她沒有跟在他們身後，但奇怪的是，木團也不在他們身後。
&esp;&esp;“少爺，木團呢？”
&esp;&esp;“他們在一起。”陸岌輕聲開口，打消了程歲杪的疑慮，“木團去找花靈了。”
&esp;&esp;程歲杪看向陸岌，他淡色眼眸像是洞悉一切。
&esp;&esp;但程歲杪還是想為自己辯解：“少爺，那尊珊瑚玉不是我弄壞的。”
&esp;&esp;陸岌淡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回去再說。”
&esp;&esp;有雪花落在陸岌頭頂，程歲杪點了點頭，幫他輕輕拂去還未化掉的雪花，攙扶著他前行。
&esp;&esp;陸岌很瘦，程歲杪平日裡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