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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程歲杪張了張嘴，長溪阻了他。
&esp;&esp;“不用解釋，都不用趴在安苑的窗戶上看，誰都知道六少爺對你極好。就像剛才，三少爺也是好的，但若是沒有你，沒有六少爺跟你說的話，他就不會自己讓我走。”
&esp;&esp;“為什麼？”
&esp;&esp;“因為我們是下人啊，守著主子是應該的。若是想偷懶，怕熱怕冷，找地方躲，主子不生氣是脾氣好，也是我們運氣好。若是主子生氣了，動輒打罵，也是絕對沒錯的，因為我們本不該躲。”
&esp;&esp;程歲杪陷入了沉思。
&esp;&esp;“六少爺看起來，就沒有把你當下人看。”
&esp;&esp;程歲杪眼睛盯著一處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看，聲若蚊蠅：“是嗎？”
&esp;&esp;“是呀，他在裡頭坐著，你在外頭站著，他還怕你冷了，還怪你不知道自己找地方躲懶，這哪裡是對下人的態度啊？”
&esp;&esp;程歲杪看向長溪，問他：“那這是對什麼人的態度？”
&esp;&esp;長溪一時咋舌，嚥了咽口水，似乎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跟他說。
&esp;&esp;“你說吧，長溪哥，咱們也算是朋友吧？”
&esp;&esp;長溪看起來真的很為難。
&esp;&esp;他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才組織好言語。
&esp;&esp;“三少爺說，六少爺其實是喜歡你，就是跟他喜歡兩位夫人一樣的，怕你冷著，餓著，給藥吃，給錢花，這可不是一模一樣麼。”
&esp;&esp;程歲杪低著頭不說話了。
&esp;&esp;長溪看熱鬧的心思卻徹底起來了，無法湮滅。
&esp;&esp;“你們家六少爺到底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些意思的話呀？”
&esp;&esp;看來不止長溪，其他人也整日對他們的關係多加猜測。
&esp;&esp;程歲杪搖頭：“六少爺是對我很好，但什麼也沒有說過，而且，也從沒對我索取過什麼。”
&esp;&esp;“會不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esp;&esp;程歲杪看了他一眼，長溪輕輕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esp;&esp;“我就是嘴快，真沒別的意思。”
&esp;&esp;程歲杪收回目光，“六少爺很好，好的像天上的神仙，他給了我很多東西，從來沒問我要過什麼。”
&esp;&esp;說完，程歲杪又想到了那個問題。
&esp;&esp;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要過的，陸岌今天才問他要了個答案。
&esp;&esp;早些時候，他只覺得陸岌好，但也想過，若陸岌對他好是想跟他睡覺，那也是沒可能的。
&esp;&esp;可現在……
&esp;&esp;程歲杪有點兒不確定了。
&esp;&esp;他希望陸岌好好活著，也有些依賴他給他的好，他不想看到陸岌吐血，夢裡也不想，他就想陸岌長命百歲。
&esp;&esp;如果……如果以後陸岌真想跟他睡覺，他還會那麼義正言辭地拒絕嗎？
&esp;&esp;程歲杪腦子有點兒亂。
&esp;&esp;長溪看著他舉棋不定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三少爺喜歡那兩位夫人，常說希望她們一直身軀窈窕，相處和睦；夫人們喜歡三少爺，卻常問他要錢，問他要詩。你呀，跟我條件差不多，六少爺跟三少爺一樣，可他對你那麼好，卻什麼都不問你要，看起來，他真的是很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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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翻牆
&esp;&esp;長溪的話，就像一隻手直接從程歲杪的喉嚨伸進去，準確地找準了位置，捏住了他的心臟。
&esp;&esp;程歲杪驟然感覺頭暈眼花，呼吸急促起來。
&esp;&esp;但長溪並沒有在看他了，他往門口的位置走了兩步，側身問程歲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esp;&esp;那些話已經過去了。
